倒不是说两人不要脸,在公共场合卿卿我我,可就是感觉不一样,这两位对眼那么一笑,谢承就觉得他们两眼之间最短那条直线上有电流,活将他激成了一个电灯泡。
他们以前很克制的,眉来眼去悄悄的,现在变得有点明目张胆了,谁说着话,剩下那个就紧盯着看。当然,有一方面是谢承知道这两人是一对了,潜意识里也老在看,
还有笑笑也就算了,老笑就不像话了,他们那么多大活人在场,不知道小电怡情,大电伤人吗,真是!
谢承酸溜溜地说:“你家代总监呗。”
邵博闻好笑地说:“比你还牛逼啊?”
有些人说话就是有技巧,夸人不动声色地一把抓,谢承爱听,心花怒放地从桌子底下拧出两大包核桃递过去,开始投桃报李地扮谦虚:“一点点吧。”
邵博闻接过来道了声谢,假装没看见大开间变成了茶话会现场,一辈子上班那么久,谁还没个两天无心上班呢,而且目前工作确实也没展开,反正他也没务什么正业,准备回办公室浇花,不过他走之前叫上了林帆。
林帆愣了下,站起来跟着走了,他有预感自己知道老板要跟自己谈什么。
在他身后,周绎和谢承凭着嫌弃多年的默契将断了的话茬无缝衔接上了,探讨着要不要去骚扰常远帮忙打听。
林帆一进门,就发现邵博闻的桌上多了个七八寸的小摆台,他坐下之前看到了照片。
景里没有人脸,只有三道人影,两个高一左一右提着中间那个蜷着腿腾空的小孩,拉得老长之后投在了渡口还是码头的木头走道上,再往前方就是海,日落时拍到的天空色彩绚烂,有点春暖花开的意境。
林帆当时就想,不管是福气还是凭自己努力,这都是一个让人羡慕的家庭。
可有些不是坏人,活得也很努力,却只能让人同情,也不知道幸福或噩运选择降临的原理是什么。
邵博闻请他坐下后问道:“林哥,警方的调查是不是给你造成困扰了?我看你情绪不怎么高。”
林帆摇了摇头,笑容有些苦涩,他谨慎地说:“没,就问了几遭话,没什么,我就是没想到……刘富会是‘天行道’,有点震惊。”
邵博闻温和地说:“愿意聊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