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濮存:“余星那孩子,乖巧,有礼貌,是她这个姐姐教得好。”
魏驭城一下明白父亲要问什么。
果然——“她家里头的关系,理清楚了吗?”
其实魏濮存和娄听白在林疏月来之前就了解个大概,倒不是他们有心查,而是魏驭城一早就打了预防针。
定的周六见面,周四他特意回来了趟。
魏驭城想要的人,想达成的事,那便能谋划得滴水不漏,万无一失。不用父母主动,彻底平息了两老的好奇心。林疏月的年龄,学历,个人情况,交待得明明白白。听到这,娄听白连连点头,是满意的。
魏驭城话锋一转,“但我也跟您和爸透个底,疏月哪里都好,唯独家庭关系。”
魏濮存:“父母离异,还是单亲家庭?”
娄听白:“多大点事。”
“都不是。”魏驭城说:“她父亲早年病逝,母亲从怀她起,就一直抱着敌对的态度。她与她母亲的关系一般,林余星与她是同母异父,并且,抚养权一直在女方手里。”
娄听白糊涂了,“有点绕。”
“小星一直没上户口,先天性心脏病,这些年也一直是疏月在照顾。她大学毕业后,被一个精神病举报,原因种种,吊销过从业执照,也因为她母亲的关系,这两年一直搬家、换地方。她未必有一个拿得出手的过去,但我认为,这跟她本身没任何关系,这是别人不好,她一直是个好姑娘。”
很长一段时间静默。
烟炭炉子上的花茶煮透了,正咕噜噜地冒着泡。
娄听白与魏濮存对望一眼,谁都欲言又止。
魏驭城的脸色就这么一点点沉下来,眉目间的那点平和之气,也一分分褪尽。老少三人,呈三角之势,于沉默之中,各怀心思,各个凸出了棱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