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像个孬种,只能将那些藏起来,在漫无边际的夜里压垮自己,而不敢再奢望多一些些。
平安她......将老宅的阵局破了,他们之间没有退路了,而他却忘了自己早已将自己的退路斩断。
她哭得那样伤心,反复地问:“还疼吗?还疼吗?疼不疼......疼吗?阿择......”
阿择吻她,带走珠泪,“不疼了......不疼!不疼了......”
招平安嚎啕的哭声又变成啜泣,如果不是昨天的一席话,她至今还不知道阿择忍着什么样的痛苦,即便现在知道了,她也不敢细数那些痛苦有多长。
夜无声寂寥,淡漠的月色下,是密不可分融成一道的影子。
他们互相拥着,招平安慢慢平静下来,背部时不时抽搐一下。因为鼻腔酸涩而张口吸气,痛哭过后的呼吸声尤其粗重。
阿择一直抚摸着她的背,所有的感动化作烫水在他胸间滚过来滚过去。奇迹般地,魂体里连细致末梢都暖和起来。
她的呼吸湿黏沉重地撞在他心口的位置,好像心跳动的频率,他真的有了活人的感觉。
时隔许久,阿择再一次能在老宅过夜的今晚,象征距离的那道墙,缩短至薄薄衣料的微毫。
他躺在有着好闻香味的女孩子的被窝,身上趴着无尾熊似的,贴着他脖子不肯下来的招平安。她一会抬头观察他的神情,一会放心地将手搁在他的掌心,挠着玩。
她很乖,没有乱动,却助长了某一处无法阻挡的趋势。
“平安,我在这守着,不会让鬼进来,下来睡觉好吗?”
招平安顶着滑稽的半张肿脸,指头戳他胸膛,耍赖道:“不要!这样舒服。”
秋天已不是微风不燥的秋天,而是携着浮于空气中的冷露串门走巷。幸好天还不算太冷,她依然能和阿择亲近。
可他不行啊!阿择微微侧着身子,想利用惯性让她滑下来,在自己怀里总比这样贴着,不那么让他浮想联翩。
他这样不打招呼,招平安惊怕地揽紧最近的脖子。氵需 软的唇擦过鼻尖,柔软的胸脯停在略略滚动的喉结上。
她对此时的体.位不觉什么,气得蹬脚,“你要做什么?”
想做什么?
阿择的手在未被察觉下解开睡衣的一粒扣子,一片白皙毫无遮掩地印入瞳孔。
他不回复,招平安要起身看他怎么了,胸口轻轻地滑过什么,她心尖骤.紧,人抖了一下,软在始作俑者的怀里。
阿择翻身伏着,眼神陷入她雾气弥漫的眉眼中。他的身影完整地印在其中,还是那张轮廓柔和的脸,惊喜参杂。
他的手臂压住她的手,招平安没有借助外力的地方,去忍受陌生的感官异样。她僵紧的手指只能用力内扣着,就势抵抗窜过身体各处的电流。
冷,很冷,她恍然置身在凛寒的冬季,瑟瑟发抖。转瞬间,忽又觉得很热,比炎夏多了些燥,期盼能来一场雨,带走不耐。
阿择已经不满足于以前的隐忍,口勿蜿蜒而下,大掌就要顺势而潜,突兀响起的怪笑让他一怔,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