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月色下,招平安只看到他薄得比月华还透的魂体,覆上一吻,她红着脸说:“给你补补。”
“嗯......”
致命的甜随附危险,也甘之若饴。
——
昨晚太迟睡,第二天日上三竿招平安还没醒,迷迷瞪瞪中听到一阵喧闹,她揉着眼睛起床,睁开眼就看到一张笑吟吟的脸,他身后是蓄满阳光的玻璃窗户。
阳光太烈,她又闭上眼睛,往前走了两步,埋头在阿择怀里,带着起床气地嘟囔,“好吵啊!”
阿择摸摸乱七八糟的长发,“巷口卡住了一辆小汽车。”
“哈!”招平安抬头,脸颊还有睡觉压的红印子,“红白巷太窄了,汽车本来就进不去,那一定是个外地人。”
“是的吧,现在好像在牵绳拖出来。”
“那我得去瞧一下热闹。”
周末就在熙熙攘攘凑热闹的人群中开始了,一辆黑色轿车前端卡在巷口,司机也开不了门,只能摇下车窗跟帮忙的人喊口号。
车子正正挡在纸扎铺前,老爷子也站在门口瞧,和身旁的人说着话。
招平安认出那位正是昨天见过的老人,老爷子看到她,隔着距离喊:“招丫头,过来!”
身侧垂着的手碰了碰阿择,直到他回握住给予勇气,他们才从一旁的台阶上绕到纸扎铺。
老爷子直接让阿择随他进屋帮忙,有客人来时招平安就帮忙招呼。
覃卫正今天来的目地就是看望旧人,纸扎铺有躺椅和方凳,他坐躺椅,让小丫头不要拘谨也坐下。
招平安双手叠着端放并拢的膝盖上,定了定乱糟糟的心,“您今天来是为了找我吗?”
“嗯,聪明。”覃卫正摸摸胡子,语气尽量和缓地说:“数月前你去岑西,是为了那个叫阿择的鬼?”
招平安掐了把手心肉,微疼。她直看着老人矍铄锐利的眼,话语笃定,“当时是想寻求您帮助,如今不需要了。”
他话中有话,再问:“真的不需要了?”
招平安几时都清澈温可的眼眸带上警惕,“您这是什么意思?”
“按照日子推算,你和他相处的时间也不短了,就没看出什么异样?”
有,但是招平安不知对方是敌是友,只摇头不作答。
覃卫正挑眉,犀利的眼神似早已窥得她的秘密,“他能在白日行走,且能接触道家符篆和阵法而不会受太大影响,本身也是因为与鬼魂不同。纯净的魂体没有戾气,但周身已隐隐泛出黑气,招家的布局应该已经开始对他产生影响了。”
“他确是生魂,不过是肉身将死徘徊的生魂。”
超出认知的讯息,瞬间炸开招平安的脑袋。生魂,将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