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予儒顿时不忍。
“兰儿……”
韦初霜落眸而去,威迫不言而喻。
“老爷舍不得了?”
“不如一起搬去吧?”
滕予儒蹙眉不悦。
“夫人请莫挖苦。”
韦初霜呵呵一笑,容色却不闻一丝笑意。
“我说两句话,便是挖苦了?”
“老爷不愿与我多言,大可闭嘴!”
说罢,睨向娥兰,厉声催促。
“你还不走?”
“莫非等着我们给你饯行?”
娥兰委屈拭泪,起身离去。
“奴婢告退。”
滕予儒下床追了几步。
“兰儿!”
娥兰没有止步,披着被子,步履匆匆地消失在拐角处。
被子脱身而落,滕予儒无奈止步,俯身提起、重新披在身上。
“夫人何故如此?”
“捉弄之事,明明就是那些下人的卑劣之行,何时成了夫人授意?”
韦初霜和畅一笑,一如平常。
“老爷莫急。”
“妾身心知,老爷廉正明洁、兰儿知恩图报,皆不可能做出对不起妾身之事。”
滕予儒急色消尽,一脸惑然。
“那你这……”
韦初霜挑眉俏意,卖起了关子。
“老爷可知,这几日捉弄兰儿之人,是谁?”
说起此事,滕予儒便是气恼。
“不就是那些没有气量的下人吗?眼见我们重视兰儿,便心生嫉妒。”
“起初,兰儿饮泣低声,没有告诉我们;而后,我意外撞见一次,细问以后,方知实情。”
韦初霜接上了话,简单提醒。
“当天,妾身公忙结束、回到府中,老爷便留话嘱咐,让妾身出面、为兰儿做主。”
经她一说,滕予儒才反应过来。
“我记得你管教过了,按说,他们不敢再有惹是生非之心。”
韦初霜点头而笑,复问一遍。
“老爷所言极是,妾身也是心中有疑,于是暗自留意。”
“请老爷猜猜,那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