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慎言!”
韦初霜毫不客气地回驳。
“袒裼裸裎之徒,有什么资格胡言乱语?”
滕予儒一时哑口无言。
心底困惑,逐渐化作一分苦涩、一分失望,娥兰轻轻摇头,难以置信。
“捉弄之事,果真都是夫人授意?”
韦初霜没好气地给了一个白眼,冷冷一哼。
“何必佯装无辜?其实心中有数,什么都瞒不过你。”
“我是粗疏之人,只懂征战沙场,不明后宅之争。你很聪明嘛,将计就计,趁我不在,顺理成章献媚而来;还懂得独力难支,跑去郡主面前告状,故作淳善,轻而易举夺去掌家之权!”
思量之后,娥兰打消一切疑虑,果断回应。
“夫人心怀慈念、严己宽下,绝不是心气狭窄的人,奴婢不信。”
韦初霜不屑一顾。
“这话说得很有意思,是在责我心气狭窄吗?”
娥兰惶恐低头。
“奴婢不敢。”
韦初霜微微扬起下颚,目光一分鄙夷。
“看在老爷的面上,我可以不予计较,但是滕府定然容不下你了。”
娥兰恭然应声。
“是。”
韦初霜继续吩咐。
“我会在京郊,给你买一座宅子,你回屋收拾一下,便搬去吧。”
娥兰依言点头。
“是。”
韦初霜言辞之间,带着些许试探。
“当然了,脚都在自己身上,你若还去月溪府风言风语,我管不了你。”
娥兰听懂其意,顺意而为。
“夫人放心,奴婢不去。”
韦初霜沉色凛然。
“嗯,还算有点良心,不枉费我好心收留一场。”
“不过郡主托付,你却骤然离府,她难免过问……”
她故意顿言,给了回话的空隙。
娥兰主动找了借口。
“如果郡主问起,奴婢就说,夫人赐宅,奴婢喜不自胜,迫不及待想去住一阵子、游玩附近。”
韦初霜嘴角勉强余出一点满意。
“你懂事就好。”
“去吧。”
娥兰心有不舍,潸然泪下,伏身埋头,郑重行了大礼。
“奴婢叩谢老爷、夫人重赏厚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