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缓缓笑着:“对于母亲而言,一匹香云纱算得了什么。待我今后嫁入赵家,夏日何愁没有香云纱、软烟罗穿得?”
婢女嘴甜着回道:“是啊,依着郡主娘娘这么疼爱小姐,等到小姐成了赵家妇,怕是要将一半家私都要赏给小姐呢!”
乔樱儿心满意足的看她一眼。
今日她来赵府,只为说服母亲一定要去酒船宴,最好是在她的陪同下,亲眼见国公府那位嫡尊贵的沈小姐是如何同一个外男私奔的,母亲最重这些名声,有此德行败坏、不贞不洁的媳妇,害怕母亲不会一状告到御前去退婚?
她都能想到,母亲将会如何对沈女失望、厌恶。
嘴角的笑容就控制不住的露出几分来,眉眼间皆是得意,“让兄长派人去五通观盯着果然是妙招,否则岂不是要错过这场大戏!等着罢!酒船宴后,这些、荀哥哥的正妻之位——都会是我的!”
婢女衷心吹捧:“奴婢提前恭贺小姐!”
*
沈如绫一行从五通观回府已有几日,这几日暑热愈发熬人,下人房里闷热的像是蒸笼,白日里连窗子都不能开一扇,否则夜里根本没法睡人。
沈如绫的堂屋里早早摆上了冰山祛暑。
自从回来后,锦鸢愈发不受沈如绫待见,她彻底不再贴身使唤锦鸢,又将她打发回二等丫鬟,只管院子里的活计,连堂屋都不让她进去侍候。
如今,在沈如绫身边服侍的只有福嬷嬷、挽夏、椒叶三人。
妙辛在回来那日淋了雨,患了风寒,都说着夏日里的风寒最是难好,吃了两三日药也迟迟不见好,反而愈发严重了。
晌午得了空,锦鸢在厨房里熬了药给妙辛送去。
推门进屋后,一股子汗湿闷热扑鼻而来,又混着连日来的苦涩药味,气味实在不算好闻。
锦鸢把门关上,走到妙辛床边。
病来如山倒,短短几日,妙辛就已瘦的眼窝凹陷,面色颓败,嘴唇发白干裂,甚至连气息也孱弱的厉害。
“我端了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