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那四万就当我捐给‘标本’的。”
钟晏顿了顿,“反正你也要改转账金额,还是一人一半吧。”
“你现在倒是挺客气的。”艾德里安没有领这个情,“当初早点这样哪来这么多事。”
“我当时没有想要这么快开始推进计划,本来想着回去了再做谋划的,前几天不是……你那个事,正巧赶上了,我觉得时机还行,就提前了。”
“什么叫我那个事?”艾德里安不满道,“那是我一个人的事吗,我一个人能生得出孩子吗?”
“行了。”钟晏归置好了两个箱子,“走吧。”
他拉着行李箱往门的方向走,艾德里安搬起扫地机器人的箱子,两人一前一后,眼看钟晏已经出了房子的门,但他没有要回头看一眼这个他住了半个月的复式楼的意思。
“钟晏。”艾德里安在门里面叫住他。
钟晏侧过脸问:“什么?”
“昨天……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艾德里安克制着自己的语气,尽量不让自己听起来像个被别人睡了来讨说法的纯情处男,虽然昨夜之前他确实是。
可是钟晏明明也是啊!他怎么可以完全不在乎?
钟晏垂下眼帘,“不是说好,天亮之后不提了吗?”
“就这一次。”艾德里安坚持道,“等我出了这扇门,我们就没有单独说话的机会了。”也许是一辈子都不会有了。
钟晏闭上眼,对于他来说,昨夜意味着什么呢?
从命运之神那里偷来的一段纵情时光,层层上锁后珍藏在心底最深处的私家回忆,他或辉煌或潦倒的后半生里,再也不可能拥有的灵肉欢愉。
他睁开眼,弯唇笑了笑,“……没有意义。走吧,你的人在外面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