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抵达白盾星,艾德里安也不知道,钟晏所说的没有意义,是指“讨论这件事意味着什么”没有意义,还是……这件事本身没有意义。
他也没有机会再问了。
小型飞行器直接停在了最高议院的远途飞船里面,他们一下来,因特伦就迎了上来,照例与艾德里安一番官腔客套。
艾德里安点头,不温不火地说:“一路平安。你的兔子要掉下来了。”
“我……什么?”因特伦摸不着头脑地问,然后他才发现后面这句话不是对他说的。
钟晏的肩膀上居然趴了一只雪白的小兔子,刚才因为站的角度问题,他没有看见。小兔子半个身子已经滑下了钟晏的肩膀,因为太轻,钟晏也没有发觉,现在艾德里安提了一句,他赶紧一手把熟睡的幼兔从肩上捞了下来,护在手心里。
因特伦震惊地说:“这……是亚特指挥官救下来的那只兔子吗?”
“不是,那只已经红烧了。”艾德里安面无表情地说。
“就是这只。”钟晏丝毫没受他的影响,“一会儿吩咐下去,把那个方形的箱子拆开,里面的东西除了被子都拿出来,然后把兔子放进去。”
他说着把手上的兔子塞给了因特伦,因特伦手忙脚乱地接了。
艾德里安的卫兵走了过来,向他附耳说了句什么。
“知道了。”艾德里安说,“马上。”
钟晏不由心生疑惑。今天艾德里安穿着便装。这很正常,除了那天参加校庆,他就没见艾德里安穿正装,可是艾德里安的卫兵刚才在家门口接他们的时候,分明穿着军装制服,现在却也换成了便装。
他们是要去什么地方,不方便穿制服吗?
“那老头子已经在你们飞船上了。”艾德里安最后交代道,“他不太老实,用了点药,可能两个小时会醒吧。”
因特伦闻言差点没吐血,虽然他们三个都心知肚明拜耳是被强行软禁的,但俗话说打狗也要看主人,就这样当着钟晏的面说出来,不是在当面挑衅吗?
接下来更加诡异的事发生了,钟晏不仅没有动怒,反而问道:“有没有给我备一点?他发作起来可比年轻人能折腾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