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窝在家里,没有心思去上班,甚至不怎么吃喝,(只有每天洗澡习惯坚持下来。)他气性大,心性高,这次真是糗大了,多少年都没有受过这气了——不仅被说成是自作多情,而且还被告知对他好只是他爸爸设下个局而已……气死他了,他恨死那两个人!
他爸爸每天会来安慰安慰他,可是他把自己锁在屋子里不见他,而冯涛那只原以为是家犬东西变成了野狗,不知道跑到哪去了。之前从来不曾有过事情……看来他真不喜欢自己。
宗玉衡想起来眼睛就都羞耻得红了,他居然掉进陷阱里跌得这么惨,混蛋混蛋混蛋!!
他天天气得鼓鼓,躺在床上滚来滚去难过,想起来恨回想起来恨回,根本没心思干别。
这样日子过了几天,他渐渐觉得不是办法了。就算他再恨,又能怎么样呢?出了自己生气之外,那些人根本就感觉不到他受到伤害。
而且之前就已经知道了,不管受了多少伤害,感觉多么地没脸见人,最后不还是得厚着脸皮出去见人,接受旁人指指点点么……好羞耻,他偶尔那么下子真有想过去死,死了就不用面对这个冰冷,充满谎言、背叛、欺骗丑恶世界了……
他团黑暗地从床上爬起来,默默地飘去客厅,那里前几天被砸坏东西已经被不知道是谁收拾走了,可能是他爸爸派来人。可是怎么看都还是有点劫后余生残破感,他正站在自己制造废墟上,只身人,百废待兴。
他光着脚丫,觉得地上灰尘还是啥颗粒有点咯脚,“接下来还是去公司吧。”他怅然地想,“把冯涛那家伙彻底赶走!然后我个人也能行!”他擦擦眼睛,“没什么了不起。那狗东西给他他都不稀罕!”
手机早就没电了,他拿去充电,然后觉得头晕眼花,想了想,觉得大概是饿,“这样下去不行啊,以后不会有人给你弄食物来了,你要自己找点吃活下去才行啊。”他鼓励自己,然后飘去厨房,打开冰箱,搬出牛奶,灌了大口,觉得凉,才想起来,好像应该热热,他找出来个锅,把奶都倒进去,然后站在边等。等了两分钟也没开,他就有点不耐烦了,于是又出去收拾点别东西,结果几分钟后他闻到有点不样味道,才想起来厨房里还热着奶,慌忙跑进去看,结果发现奶早已经噗锅了,把火弄灭,灶台正呲呲地往外喷着高浓度天然气。
要了命了!他手忙脚乱地在厨房转圈,不知道先做点啥比较好,正在这时,个声音大喊:“你在干什么?!”
然后道黑影从外面迅速越过他,扑向灶台,果断关掉,然后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奔向阳台落地玻璃门,下子打开,又以惊人速度几乎瞬间就跑遍了这个房子各个大小窗户进行放气,最后在宗玉衡面前定住身形,以复杂眼神看着他说:“你、你怎么能做这样傻事呢?”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失踪了几天回窝“野狗”冯涛。
宗玉衡从刚才那些列动作中醒过神来,辨别了对方身份,想起了敌我矛盾,顿时大怒,骂说:“你回来干什么?!立刻滚出我家!”
冯涛就还是脸复杂地说:“……如果我不回来话你不是就寻短见了?”
宗玉衡愣,才明白原来刚刚天然气泄露让冯涛误会了。
他用种睥睨众生太子党眼神看着冯涛,轻蔑地说:“就凭你?为了你?”他吸了口气,狠狠地骂过去,“你也呸!给自己脸上贴金也要有个限度!BLABLABLA……”十分解气。
冯涛露出另种复杂神色,然后稍微检查了下灶台,发现确实锅里还热着奶,看来刚刚那只是宗玉衡惯笨手笨脚导致单纯事故,而不是自寻短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