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济源并不理会他有话要说,举步向停在路边自己座驾走去,司机下车为他开门,冯涛踌躇着是否要上车,看宗济源那意思,最后他还是摸上了车。宗济源对司机交代说:“你去屋子里看着点我家小孩,不怕别,就怕他想不开,做出点什么伤害自己事情来。”
冯涛心里对这父亲智商也要有点怀疑了,到底多大点事啊?!哪就至于要死要活!不要说昨天,就是个多小时前,宗玉衡和自己还就只是普通上下级关系,宗玉衡对待自己还像对待家奴那样,张嘴就骂说翻脸就翻脸,怎么就个小时工夫,就因为求爱不成被自己拒绝就哭二闹三上吊了?他们有啥感情?!到底有啥感情啊!是主仆情还是阶级情啊!
他心里还不停地对宗家父子戏剧化表现吐槽着,脸上却副恭谨哀恸表情。仿佛感同身受什么。
宗济源现在肯好好听冯涛说话了,“我听听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小冯你挺聪明个人,怎么能跟小玉说是我派你去监视他这种话呢?你应该知道,这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知道事情!”
冯涛就说:“宗总,我没有说是您指使我监视这种话,是小宗总他误会了我意思,我是说是您让我去照顾他。”
宗济源说:“你觉得这个对小玉来说有区别么?”
冯涛就不说话了。也是,他是再清楚不过这父子间恩怨情仇了,宗玉衡会因此而更加记恨他爸点也不意外。
他低头真诚地认错,“对不起,宗总,给您添麻烦了——我也、也不想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样子……不知道怎么就——”
宗济源不耐烦地耙了耙头发,“好了!不要说那些了,你就主要交代下问题是怎么发生!刚刚小玉在电话就只是指责我,我根本闹不清楚状况!”
想到刚刚接到大儿子电话,那孩子在电话里顿吵闹抱怨,大声责骂他派冯涛来“监视、破坏”他生活卑鄙手段,最后说了这样话,“你到底要毁我到什么程度?!这么讨厌我话为什么当初要和妈妈生下我?!要是当初没有被生下来我就好了!要是我和妈妈起走就好了!”然后啪地挂了电话。宗济源吓得高血压都快犯了,连忙就让司机快过来看,已经片狼藉,宗玉衡坐在废墟里哭得眼泪都干了样子,可怜失意得不得了。见了自己父亲他却又红了眼,又是顿暴走,最后把自己关了禁闭。
“你到底对我家小玉做了什么?!——我现在只想知道这个!”宗济源不怒自威地散发着气场。
冯涛抵挡不住,浑身紧绷,就五十地把刚刚事情交代了,重点强调了自己并不是故意。
“当时情况是——如果我不把事情说出来话,小宗总他就认定我多年暗恋他,我……”他副冤种样子,“您是知道我,我只不过是在为您办事,跟那什么点关系都没有。当时我也是实在没法子,才情急之下说了句,没想到小宗总他会反应这么大。给您添麻烦了,我真是过意不去,不过事已至此,我说什么也无法弥补了。我想小宗总他只是时有点自尊心受伤,毕竟是那么骄傲人,并不是说就多喜欢我了,我想,过段时间,他会没事——到时候说不定也就能理解宗总你多年来对他关爱了。”他自说自话,自圆其说,反正把自己初步摘出去意思是表达出来了。
冯涛真想再补充两句——其实事情本质很简单,您儿子自作多情地以为我觊觎他了,我冤枉!冤枉就得喊冤,喊着喊着把您给喊出来了,虽然话是从我嘴里出来,可是错是您儿子,您自己不也动不动就说宗玉衡——染上了喜欢男人毛病?
宗济源皱眉听完,“就只是这样吗?”
冯涛摊手,“真就只是这样,您知道我,我哪里敢进步再做些什么?”
宗济源之后不置词,也不看冯涛,继续皱眉,散发着强大暗黑气场,冯涛如被他只兽爪压在下面等待生死发落草食男,到这个地步反而有点豁然了,反正就这样了,爱咋咋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