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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光明宫,光明会的最高圣地,耸立于帝都东北角,与正中的皇宫遥遥相对。每天都有无数从各地赶来的信徒,在宫门外的广场上叩首伏拜,除了特殊节日或庆典,正前方的宫门从不开放,无论是内部人员,还是外来的客人,都要由后方的侧门进出。
扮作东荒玉器商人的副官提着一箱子玉质首饰,向侧门旁的守卫交出自己的请柬,后者打开看了看,见是光明圣女殿下的御批,立马换了副友善神色,叫副官稍待,自己前去通报。
没一会儿,便有身着白袍的侍者从内走出,引着副官进入宫内。他被很客气的引到一间浴室,请他先在此净身更衣,再行入内拜见圣女。这就是变相的搜身了,副官知道有人在暗处监视自己,当即毫无异色坦坦荡荡的脱光了衣服,进内室沐浴,而他留在外面的衣服和箱子自然都被仔细检查了一通。那内室里也有侍者,名为服侍,实为检查他的身体。等副官洗得干干净净走出来,他的衣服已经被暂时收起,衣筐里放着一套素洁的白袍给他更换。
穿着白袍的副官拎着箱子,被引入一间会客室。房间不大,装潢十分典雅,但并不奢华。副官在房间中的沙发上坐下,那引他来的白袍侍者没有离开,而是退到门后一角,安静的站着。很快,房门被人推开,身着白色素裙的海棠走进来。
她看了眼站在门后的侍者,让其退下。后者躬身行礼,依言离开了房间。此时房间中只剩海棠与副官二人,但那股被窥视的感觉并没有消散,副官有些拘谨的站起身,冲海棠深深躬身行礼。
“免礼,坐下吧。”海棠压了压手,话音是一贯的冷漠,“我听闻你有几件旧精灵王庭时期的古玉,拿出来让我看看。”
副官将箱子小心摆到茶几上,调转向海棠的方向,打开箱盖,接着一一打开里面陈放的玉器的小盒子。海棠随意的捻起一根玉簪,举到眼前查看,副官双手交叉叠在膝盖上,面色有些紧张的观察着她的脸色。
海棠颇有耐心的一一查看过箱中的玉饰,副官一言不发,等她全看完,才小心翼翼的开口问:“不知,您满意吗?”
“嗯。”海棠又拿起最早看过的那只玉簪,不甚在意的点了点头,话音未落,她手中的簪子已经没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声重物坠地的声响。
副官眨了眨眼,站起身来,将掉在房间角落的人拖到沙发边,放在了与他和海棠侧面的小沙发上。被玉簪钉入脖颈的男人死死瞪着眼,一动不动瘫坐在沙发上,海棠对副官开口道:“他被洗过脑,我的精神暗示只能叫他暂时无法行动,没办法抹除他脑子里已经被种下的印记。”
“没关系,这个我擅长。”副官微笑道,扭头看向一副震惊神情的男人,将食指比到嘴前,做了个嘘的手势。
“是这样,我想跟你谈笔生意。”他笑着冲对方道,“同意的话,我就帮你把簪子取出来。”他注视着男人的眼睛,在海棠的暗示下对方连眼皮也无法眨动,只能被他盯着眼睛看。
半晌后,副官冲海棠道:“看来他是同意了,你把他说话的能力解了吧。”
沾着血的簪子被拔了出来,恢复了言语能力的男人果然没有大吼大叫,而是用质疑的目光在海棠与副官脸上徘徊。
“你喜欢钱吗?”副官开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