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红啊,她在北京上班啊,都写信了,说暑假不回来的。陈丽丽说。
见聂卫民站那儿直愣愣的站着呢,陈丽丽就说:“进来坐吧喝点儿水,要不,大姨给你做饭吃?
“不用了,不过大姨,你能把刘小红写的信给我看看吗?”
陈丽丽顿了半天,哎呀一声,说:“信估计早叫孩子们抓着丢了吧,我也给你找不出来,你到了北京再找她吧,或者给她写信啊,清华大学呀,她一定会收到的。
事实上,刘小红寄来的信,早给她撕成碎片,放厕所里,擦屁股用了。
聂卫民蔫哒哒的,就回家了。
一年又一年,农场扩展的越来越大,现在从农场前往基地间已经没有戈壁滩了,整片整片的,全是新开垦出来的棉花田。
聂卫民虽然说寒暑假都回来,但每一趟回来,都要吃惊于整个乌玛依矿区的这种变化。
他小时候就喜欢步行,上高的时候,他动不动就十几公里路的步行,要走到农场,等上刘小红,俩人一起去上学的。
今天当然,也是步行着回家。
这不,刚到农场门口,遥遥就看见陈丽娜的小汽车了。辆银灰色的上海牌越野车,漆面泛着光泽,在蓝天下,像一只银色的海鸥一般
虽然都是十八岁的大小伙子了,但聂卫民还是抑制不住热情,站在石油雕塑下,就挥舞起双手来。
“卫民,你今年怎么回来的这么早?”陈丽娜下了车,毕竟儿子大了嘛,没好意思抱,掂起脚来搡了揉他那一头板寸,撸下一把的汗来。
“妈,我可能下个月就得出国,学校提前放我回来,让我好好过个暑假。“聂卫民说。
“出国,去哪个国家留学,这事儿定下来了?“陈丽娜说。
聂卫民说:““美国,大学已经定下来了,是老师帮我联系白估计得去两到三年。”
聂卫民要出国这事儿,是北京那边,他的老师帮他联络的,陈丽娜和聂工当然激动,但是,聂工嘛,人的臭脾气,没有帮过聂卫民一丁点儿的忙,听说他能出国,估计也得高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