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须让胡素知道,我们是恩爱的夫妻,并且是有性生活的那种恩爱夫妻。而且,你看,我在床上铺的足够厚,而且,我特地加固过弹簧,今天晚上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声音。”
理由找的很充分嘛。
“所以就算胡素听见也没关系?”
“没关系。”任何事情,只要一旦找到理由和借口,就像长江决堤,洪水席卷,老聂同志已经为自己找到了借口,这架运转精良的机器终于有一天,往回敲了一格。
“傻子,你是不是觉得,就只能四平八稳,躺在床上做伏卧撑?”
“小黄书看过吗?”陈丽娜往他书房里最值钱的东西,那张办公桌上一坐,腿一勾,就把男人给勾过来了,劈开双腿往他腰上一环,再一勾,她说:“你上辈子第一次跟我洞房,会亲吻,会爱抚,会好几种姿势,一晚上干了三次,老聂,你能告诉我,现在的这个你,十五年后是怎么变成将来的那个你的?
你总不能温柔浪漫不如他,床上也不如他吧?”
受到打击的老聂眼睛红的跟只狼似的,恨恨盯着陈丽娜看了很久,忽而就在她唇上咬了一口。
盯着看一会儿,再咬一口,像饿狼似的,恨不能把她吃了,忽而扑身一压。
……
当然,第二天天还没亮,只听院门咯吱了一声,等陈丽娜追出去的时候,胡同学已经坐着最早一班去炼油厂的大卡车,往矿区,继而奔赴大庆去了。
还是聂博钊发现她没带自己给她写的介绍信,又赶忙儿的,搭了一趟输油车,赶到矿区去给她送介绍信了。
披星戴月,天上星星还明着呢,陈丽娜好容易把壁虎似的三蛋儿从身上扒下来,烧好了汤,又拿后院里的冬葱烙了一盘荞麦面的软煎饼给几个孩子当早餐。
聂卫民大了,也懂事,早晨起来洗脸刷牙了,就会跟二蛋两个一起吃饭,然后去上学。
而她只需要带着三蛋儿,一起去农场就好。
“小陈同志,你为什么不自己去追那个胡同学,你不是有小汽车嘛,为啥反而让我爸去?”小聂同志嘴里捣着牙刷,很不满意聂博钊早晨起来就去追胡素。
“你爸跟她是同学,再说了,她也是石油冶炼方面的专家,才丧偶,需要的是关怀,我觉得他们还是需要私底下单独谈谈才好。”陈丽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