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身沉重,只听得一声闷哼,那沾既“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那鲜血中还混着几颗牙,人亦匍匐在地生咳着。
李云辞面色冷寒,朝身后沉声吩咐,“去寻个人来替沾既去势,免得他在此处胡言乱语。”
言讫,身后便上来了几人将那沾既捆了起来,亦将其他抓住的人送往衙署。
内里府兵出府来见过李云辞,李云辞一挥手,“老夫人可安好?”
城中巡防统领李诚如只道老夫人一切安好。
李宥被留在雁门与突厥人周旋,今日原是张谦跟随李云辞回城,那张谦点了人,上前附在李云辞耳边,“沾既手下还有一得力干将屠
吾似不曾见到,恐有异。”
李云辞抬眉,开口正要说话之际,李诚如上前,“今日收到阿大传回的一封信。”
说罢,从怀中摸索出一封信交给李云辞,李云辞侧目,遂将信封拆开,一目十行,面上分明瞧不出多少动静来,可李诚如却觉周身气息骤冷。
李云辞骤然冷声,“王妃与东珠不在府中多日!为何无人说与我!”
李诚如心下大骇,慌忙跪下,“那日阿大先传回消息,说雍州城内混入了突厥人,事关重大,属下片刻不敢耽误便飞书给王爷,又想着阿大原是跟王妃东珠在一块,若有异那封信上合该一道说的。”
“今日才收了阿大的第二封信,信上原是写着王爷亲启,属下不敢擅自拆信笺。又因着这几日怕有人恐夜袭王府,便日日不敢懈怠等着王爷指令,此事事关重大,属下不曾见到王爷的面又怎敢旁生枝节,故而现下事毕,才得了机会,便立马报与王爷了!”
李诚如絮絮说了许多,李云辞却已然耐心全无,只怒斥一声,“蠢材!”
随即连府门都不曾跨入,翻身上马,点了一队人马,又吩咐张谦处理后事,而后挥了马鞭,向信上所言之处策马而去。
-
那夜见蓝可后,阿大的信亦随即送到了帐中,信上说有突厥人混入了雍州城中,正在郊外,恐有千数。
因着蓝可之言,李云辞不过一个转念,便知晓梁王府恐生异端,遂飞书传回安排部署。
一路上策马狂奔,可直待他今日悄然回城,那沾既等人都不曾动手。
李云辞干脆下令撤了大半城中布防,只待瓮中捉鳖。
可他却不曾想到,逮了沾既随即便迎来当头棒喝,蔺璟竟胆大妄为至此,掳走他的亲眷!
李云辞眉目冷沉,不住地抽着马鞭,马儿吃痛奋力疾驰。
-
“王妃与东珠皆被关在鄞阳边郊一处私宅,暂且安全,私宅主人似蔺。”
“若为蔺,唯恐设埋伏对王爷不利,王爷暂且莫出面,待属下打探清楚
。”
李云辞因着活捉了沾既而心生满足之感,却被这短短的信笺搅得混乱不堪。
宅院既在鄞阳,按时辰来算,这封信应该是昨日送出。
信上虽说她二人暂且安全,可那在胸腔之内狂跳的心却半点不曾得到安抚。
旁人恐不知蔺璟与贺瑶清之旧,可有人觊觎他的王妃,他最是清楚。
蔺璟这厮,千刀万剐也难解他心头之恨。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白天上班太忙啦,所以一更晚了。
晚上12点的二更不知道能不能按时写完,12点大家来看一眼,如果没有刷出来就是我没写完,今晚就别等,我怕写太晚。
但是答应大家的二更一定会写出来的,写完就发,大家别等,明早看也一样的,笔芯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