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心内振奋,仿佛秦氏已然在他手中,梁王府内众女眷更是任他如何云雨。
蒲裘还想再多言,沾既已然不耐烦,指挥着身后众人上前去破门。
几人出列,于府外架梯,暗夜中如院墙之间的壁虎,几个便隐入高墙,随即便是几声拳拳到肉的闷哼之声,想来是才刚入内的人将看守大门的小厮给结果了。
可沾既与众人在外头等了等,却不见有人来开门,一时心下犹疑,吹了一声口哨以此来与入王府内的几人通暗号。
半晌,王府内传出一声轻哨回应。
沾既众人心下微落,不多时,便见厚重的府门发出“吱呀呀”的声音,遂露出堪堪够过一人的门缝。
众人大喜,随即围拥而上。
几个马前卒先行探路,可皆是入了内便无声响,蒲裘心下怀疑,跟着队伍上前。
刚入王府门内,便见院中正站着一阀一阀的府兵,却一点声响都不曾发出,先头入内的自己认眼下皆被捆绑着手脚口中塞堵着,只发出细微的呜呜之声。
蒲裘大骇,随即大喊,“首领,有埋伏——”
话音刚落,便被内里的补兵蜂拥而上捂住了唇口,再也发不出旁的声音了。
沾既闻声,心下一震,显然不曾想到梁王府竟有防,可眼下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遂紧勒了马缰,正要举兵入府内。
不想王府门口的街道两旁,倏地亮起好些火把,火光熠熠恍若白昼。
再定睛一瞧,竟是好些兵士将前后两条道皆堵住了。
至此,沾既才深知中了埋伏,可想到李云辞现下正原在雁门,城中兵防再厉害,也是群龙无首,便想重振气势突出重围。
可他手底下的人骁勇善战,那是在雁门关外的草原之上,亦是在马车之上,铁骑挞伐自然来往不利。
如今不过是一条街道,又无多少马匹,自然是施展不开,不多时,便渐渐被围困了起来。
看着身边一个个精锐倒下,沾既却也只
能无能狂怒,毫无突围的可能。
正狼狈不堪之际,便见人群中有一人策马而出,分明是一个人闲庭信步之态,却行出了波澜壮阔磅礴气势。
待近了,才发现,来人正是雍州梁王——李云辞。
沾既一时大惊,“你怎会在此处?”
李云辞勾了唇角,轻笑出声,“只许你日日遣人出战击鼓,倒不许我遣旁人鸣鼓应你?”
说罢,朝身后吩咐,“将钦察首领沾既给我捆了。”
那沾既如何肯束手就擒,随即将袖口中的一支响箭放出。
锐啸之声,破空而出。
随即,沾既面露得意之色,“李家狗儿,今日想抓我,怕不是那么容易。”
哪曾想李云辞再见沾既放信号之时半分慌乱也没有,只拍了拍手。
不多时,便见几人被捆着推搡出了人堆。
只一眼,沾既险些要昏厥过去,竟是他留在外头的那一小队人马中的几人。
只当他今日要折在这处,一时也管不得什么后果,愤然破口大骂,“李家狗儿,你这只会花拳绣腿的白脸儿!”
“我睡你老丨母!我睡你祖宗!我睡你婆娘!”
闻言,李云辞面上渐凝,翻身下马,调转枪头朝被制住手脚的沾既一枪掷去。
那枪尾虽比不得枪头尖锐,却顿生生得掷在沾既唇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