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星诚聚精会神地听罢,先问道:“不知郡王的伤势可好些了吗?”
延平郡王点头:“蒋知府替我请来了城里最好的大夫,如今已是好了不少,只是仍需再养上一阵子,不便在路上奔波。”
得到表扬的蒋知府又压不住笑容了,忙道:“都是郡王福大命大,那刺客再凶暴,也未能奈何得了郡王。下官这里,只是小小尽了一点心意。”
他又感叹,“唉,宪台,您不知道,我那日才赶往城外去接郡王时,可是把我吓了一大跳,郡王当胸那么一道血淋淋的刀口划下来,差一点就——险,险哪!”
延平郡王所受伤处倒不多,但地方确实凶险,当胸而下,若不是他拼命往后躲了一躲,这一刀就不是力竭而下,而是直接穿胸而过了。
眼下延平郡王的伤处好好地包裹在衣裳内,于星诚不可能叫他脱下看一看——他不是这方面的行家,也看不出究竟,一句慰问过后,就问上了正题:“不知当日的刺客那边,可有伤亡?”
延平郡王回道:“应当是有的,只是深夜之,不能十分分辨清楚。”
“他们一共大约有几人?全部撤走了吗?既有伤亡,可曾留下尸体?”
延平郡王想了想,道:“我一直在屋里,只遭逢了一个杀进来的刺客,其他人我不曾亲见,据我的护卫及驿站的驿丁们所言,有说七八个的,有说十来个的,乃至有说几十个的——”
延平郡王说着,苦笑了一下,笑容掺着余悸,“到底多少,至今也弄不清楚。”
于星诚皱了皱眉,七八个和几十个?这样的供词也差太远了吧。
蒋知府在旁补充道:“宪台,下官不才,也召相关人等问过一回,确实乱糟糟的,说什么的都有,恐怕因着当时深夜,敌我难分,看不分明。”
延平郡王接着道:“至于尸体,没有留下,也许纵是有,也叫他们带走了。”
于星诚面色严肃起来,能严整到这个地步,尸体都不留下,那绝非一般匪徒了。
“那么刺客留下的,只有那一支长枪吗?”
延平郡王道:“还有两口刀,只是刀上并没有什么特殊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