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池芯必须面朝前方的时候,他这个位置完美地防御住了两人的身后,无论从哪个方向出现袭击,以两人的反应能力都能够应对。

路易斯抬眼看向他,“景修白,你的资料在组织里也是最高绝密,现在你们两个一起行动,倒是省了我们再找你的时间。”

景修白沉默了一下,声音沉缓:“说目的吧。”

路易斯没有马上回答,他阴沉的目光在两人身上巡视一圈,在景修白以保护的姿态,搭在池芯椅背顶端的手上一掠而过,问出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你们两个,现在是什么关系?”

池芯被这人的八卦惊呆了,她荒谬地开口:“既然清楚彼此的身份,就不用浪费时间闲聊了吧?你就告诉我一句话,a国那个搞出病毒的实验室,和你们就是一体的吧?托比拉是你们对外的组织名,对不对?”

她压根没把那个莫名其妙的问题放在心上,只当是为了拖延时间的借口罢了。

他们在暗,敌方在明,现在既然已经将彼此都摆在了明面上,说明他们可能有了能够克制池芯的方法,拖延得越久,对池芯就越不利。

池芯讨厌这种被猫抓老鼠一样的戏耍感,直接单刀直入,问出他们此次前来的目的。

路易斯神态发生了一丝微妙的变化,他没有承认,更没有否认,而是抛出另一个问题:“池芯,你究竟是谁?”

她究竟是谁?

池芯清晰地感受到,站在身后的景修白呼吸凝滞了一瞬。

她抿抿唇,压下心底倏然而起的惊愕,不退反进:“你以为我是谁?”

路易斯缓缓地站起身,西方人天生高大的身形映着光,在房间里投射出一片阴影。

“我不知道。”他声音低沉,并举步向池芯这边走来。

景修白没动,池芯也没动,她只是挺直着背脊,静静地望着路易斯的举止。

路易斯走到池芯面前,微微躬身凑近她的脸孔,锥子一般的目光仔细地描摹着这张精致的面容,“所有流出的实验体都有迹可循,景修白也好,和你们有过接触的那个丧尸控制者也罢,他们在我们这里都有完整的档案,但是你除外。”

路易斯又靠近了几分,脸上因为激动而泛出几丝红,在他苍白的脸上分外明显:“即使追溯到最古早的资料,也没有关于你的分毫记载。你是从哪里来的,你的异能又是如何获得的?没有任何人知道,你是一个谜,池芯。”

池芯冷冷地回视他,习惯性的冷漠将她武装起来,没有露出丝毫异样。

一只修长如玉的手横插进来,牢牢地挡住路易斯越凑越近的脸,景修白的声音响起:“我以为,即使不懂礼节,你们起码也有几分伪装的绅士风度,对待女士的安全距离都没有学过么?”

第一次听到景修白扯这些有的没的,池芯的嘴角速翘了一下,隐隐有些想笑。

路易斯动作微顿,他眯起眼,缓缓地直起身。

两个身形同样高大的男人隔着池芯,视线狠狠地相撞。

如果是一般人夹在他们两个间,恐怕就要被这倏然碰撞的气场压迫得喘不过气来。

然而池芯前后看看,只觉得这是两座碍事的大山。

她强行将话题扯回来:“你们对我感兴趣,就是因为我是个没有记载的‘实验体’?”

“不。”路易斯薄唇间吐出这个字,将视线从景修白脸上移开,“不止如此。所有的实验体,即使和异能药剂融合得再完美,身上也会出现一些异常,比如丧尸控制者拥有无比强大的意识操控异能,身体却无比孱弱,再比如,你可以问问你身后的人。”

池芯心下微沉。

电影里没有说过,男主身体有什么异样啊?不会在最后埋下这么大一个彩蛋吧。

但是她没有如言回头去问景修白,而是继续追问:“你说的丧尸控制者,是不是一个叫娄辰的少年?”

路易斯冷笑:“他是最愚蠢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