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问

“子献,你想多了,阿兄他只是在安慰我。”

见李游发怒,唐柔才又后知后觉,连忙跑去他的跟前解释道。

“我跟阿兄明明是兄妹啊,你怎么能做这种恶意的揣测来误解他?”

她又拉了他的衣袖,目光小心翼翼地抬头看向他,维护唐羡道。

她不说话还好,此刻开了口,却是一味袒护唐羡,为他辩解,李游心里不禁更染了几许怒火。

他又用力将她的手甩开,只是目光生气道,“你还敢替他说话?男女授受不亲,我明明都亲眼看见了,刚才你们抱在一起!”

“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呢?”

唐柔被他拒之身外,不禁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有些心酸道,她不明白为何李游总是这么得疑神疑鬼,竟能怀疑到阿兄身上,觉得他们之间会有不清不楚。

“难道我在你心里,就是这般轻浮放荡,水性杨花的女子吗?你竟这般轻贱我?这么想我?!”

再抬眼时,她已是泪眼滢滢,然而即便伤心欲绝,她的目光也依旧坦荡无畏。

身正不怕影子斜,她没有什么好畏缩羞耻的,这明明就是无中生有的污蔑,只是她没有想到,自己在他眼里,就是这般轻贱的女子,她心里确实很难过,更对他失望。

“李子献,我没想到你竟是这般内心龌龊的人,曾经算我看走了眼,但我跟阿兄他明明是清白的,就算在你心中已经认定了我不知廉耻,你可以侮辱我,但不能这么污蔑阿兄!”

口口声声说爱她的人是面前这男人,但伤她最深的,又何尝不是他?

“我内心龌龊?我再龌龊也没有你们兄妹俩恶心!你们兄妹串通一气,可着劲儿恶心我,你敢说自己对他除了兄妹之情外,就再没有旁的情愫了吗?”

李游红着眼睛,只是又抓了她的一只手道,唐柔看着他杀人般的凶狠模样,心痛的同时,不禁又生出了些许畏惧。

而他却又拖她到了唐羡面前,指着他目光恨毒道,“你又怎么解释刚才发生的一幕!就算你没有,那他呢?你怎么肯定他对你就一定是只有亲情!心里再没有了旁的见不得人的腌臜心思!”

唐羡比唐柔年长十岁,可谓是从小看着她长大,他们自幼感情深厚,李游也自知他比不得,若不是因着他们是堂兄妹,若不是因为他们相差十岁,当年他与阿柔的婚事他也未曾反对阻挠,他也不会选择睁只眼闭只眼,直到现在才爆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