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没有?”他对上官浅浅道
“还不快给孤的美人剥皮?”
上官浅浅走到一旁,摘几颗剥了皮,放在白色的陶瓷碟子里,端到李瑾煜的面前,李瑾煜接过,指尖无意触碰到上官浅浅的指尖,她快速缩回了手,葡萄连带碟子落地,发出“哐当”的声响。
指尖触碰到的那一瞬间,触电般的感觉在李瑾煜身上游走,他的心掀起了波澜,他盯着上官浅浅,似是从她的身上看出点什么来。
薛美人道:“没用的东西,还不快滚?”
上官浅浅点了点头,退出了殿内,李瑾煜突然觉得索然无味,他冷眼对薛美人道:“你下去吧,孤还有政务要处理。”
薛美人看着眼前这个人,为何变脸如此之快,方才还对自己浓情蜜意,为何不到一会的功夫,他又变回了那个清冷的人。
“是。”薛美人退了出来。
上官浅浅无精打采回到住所,那是一个狭小的院子,和其他的宫女住在一块,上官浅浅不争不抢的性子,倒是住得风平浪静,她坐在床榻旁边的椅子上,沉思着什么,随后从抽屉里抽出一张宣纸,在上面涂画着,她一有心事,就喜欢涂画,把心事画在纸上。
她想起方才李瑾煜和薛美人两人的浓情蜜意,她心里就堵得慌,她手中的画笔越画越快,突然一个宫女的声音响起:“听说明天又有一批秀女进宫,我们又有得忙了。”
“可不吗?希望嬷嬷明日给我安排一个好伺候的主,可别安排我伺候那些骄纵的大小姐。”
“谁说不是呢。”
“诶,你说,这后宫不断进新人,新人加旧人这么多,为何就没有一个人的肚子隆起来?”
“太后日日烧香拜佛求子嗣……,”
“嘘。”
“这话你也敢说?不要命啦?”
“行了,早点睡吧。”
上官浅浅听着这两位宫女说的话,心烦意乱,想起他和那些嫔妃们你浓我浓的样子,上官浅浅只想早起出宫,躲得远远的,可是那个人偏偏不能如她所愿。
她画笔依旧在动,渐渐地,画纸上出现一对戏水的鸳鸯,在荷塘旁边的麦田上,一只雁儿的身上被一只箭贯穿着,伤口上和嘴上都流着殷红的血。
它奄奄一息躺在麦田上,可是它的眼睛还是紧紧盯着荷塘中的一对戏水鸳鸯,它们是何其的般配,可是,那美丽的荷塘,永远不属于她。
画毕,她在画的右上角题上:“花开花落自有时,保重。”
翌日,李瑾煜下了早朝之后,其他的时间大多是在御书房里批阅奏折,上官浅浅被唤到跟前伺候,只是李瑾煜只让她在一旁候着,她见他今日似是心情不错,于是她拿起案桌上的笔写道:“皇上,如今你的伤好的差不多了,我可否出宫了?”
李瑾煜扫了一眼她的字:“过两日便是孤的生辰,你到时候随他们一起出宫。”
“是。”
上官浅浅想到两日后可以出宫,心里五味杂陈,此次离开,或许他们以后再也见不到了,上官浅浅默默看着他,似是想把他的模样刻在脑海里。
李瑾煜似是想到了什么,把手中的狼嚎笔放回砚台:“你知道孤最想得到的是什么生辰礼物吗?”
上官浅浅摇了摇头,李瑾煜自嘲笑道:“我跟你说这些作甚。”
随后他转身到书架上,取下一个黑色的盒子,把里面的一幅画取出,平摊在案桌上,上官浅浅瞧了一眼,只见一位身穿淡紫色襦裙的女子在起舞,她暗想:“这不是三年前,自己在皇后娘娘的花宴上跳舞的模样吗?”
他的眼睛盯着画像,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缓缓收回,这时青竹走了进来:“殿下。”
李瑾煜对上官浅浅道:“你退下吧。”
待上官浅浅完全退出殿内,他这才对青竹道:“有消息了吗?”
“回皇上,只是一个女子住在那里,并不是上官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