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浅再次踏入这座宫门,记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这里承载着很多她的喜怒哀乐,她朝着眼前的那个身影看去,苦涩顿生。
上官浅浅被李瑾煜安排在他的寝宫当贴身婢女,平日里只是给李瑾煜换下药,其他的倒不用做什么,他身上的伤日渐恢复,他召她的次数也少了许多。
这一日,上官浅浅还是和往常一样,做好手中的活后,就喜欢坐在屋内画画,李瑾煜身边的侍卫青竹道:“姑娘,皇上召你前去。”
上官浅浅点了点头,跟着青竹的脚步来到御书房,李瑾煜此时正在批阅奏折,他听见有人进屋的声音,头也不抬道:“帮孤磨墨。”
上官浅浅进入御书房,便被墙上的一幅画吸引了目光,她定定得看着:“这画为何只有一双眼睛,而且,总觉得这眼睛似曾相识。”
不知为何,她看着这画,竟能感受到当时作画者的心境,也许她本是喜画人,所以和作画人能产生共鸣,这画中,虽然只有一双眼睛,可是能从作画人的笔下,感受到其中的绵绵情意。
李瑾煜见上官浅浅没有动作,抬眼便看见她盯着墙上那幅画看,“你在看什么?”
上官浅浅收回了目光,她拿起他案桌上的狼毫笔写道:“我能看下那幅画吗?”
李瑾煜的目光随即凌厉了起来道:“你若是再看一眼,孤把你的眼睛挖下来。”
这画,只有他可以看,谁看多一眼,便是对它的亵渎,他决不允许旁人用窥探的眼睛看他心中的宝贝。
“对不起。”上官浅浅写道
李瑾煜看她那双和画上如出一辙的眼眸,终究没有责怪她:“帮孤磨墨。”
上官浅浅走到案桌旁,用手中试了下水温,再把温水倒入砚台中,再细心摸着,唐皇李瑾煜看着她的动作道:“墨磨得不错。”李瑾煜的眼中多了一丝探究的味道。
李瑾煜之所以会这样说,是因为墨磨也讲究方法,尤其是皇宫的御用墨,如果水温或者是倒入的水量不合适,磨出来的墨要么是稀了,要么是稠了,书写起来,极为不便。
李瑾煜心想着:“寻常的宫女,没有经过学习,不可能懂这些,想必她的家境不差,至少不是寻常的百姓之家。”
“皇上,薛美人求见。”青竹的声音响起,李瑾煜眉头皱了一下,但还是点了点头,示意传她进来。
薛美人一听李瑾煜在宫外受伤的消息,嚷着要见他,之前几天,都被李瑾煜挡了过去。
薛美人依旧是穿着淡紫色的衣裙,扭着腰走了进来,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刻意为之,她每次来见李瑾煜都是穿着淡紫色衣裙。
上官浅浅看着人影一点点闪现在自己的眼前,她磨墨的手停了下来,定定看着她,这个女人的侧脸,简直和自己如出一辙,怎么会这样?
薛美人也发现了上官浅浅正看着自己,迎了上去,四目相对,薛美人的吓了一跳:“她这眼睛…,这眼睛…怎么和画上的一样?”
李瑾煜见他定定看着上官浅浅便道:“怎么了?”
薛美人收回了目光道:“皇上,没什么。”
“皇上大病初愈,臣妾给皇上熬了些鸡汤给您补补。”说着她盛出来一碗放在他的面前。
“有劳爱妃了。”李瑾煜
“你到一旁候着。”李瑾煜对上官浅浅道
薛美人此时暗暗打量着上官浅浅,眼睛如清泉般,可是眼睛下的那一张脸着实平凡了许多,甚至比宫中其他的婢女还是要丑几分,她暗暗想:“可惜了这双眼睛。”
“只是这身段,虽是穿着婢女的服饰,可是却掩盖不住身上的玲珑曲线,再看回那张平凡的脸,暗暗提醒自己:“我这是在瞎想什么,不过是眼睛恰好相似而已,单是这张脸,皇上也不可能瞧上。”
“皇上味道如何?”薛美人问道
“还不错,爱妃的手艺越来越好了。”李瑾煜拉薛美人坐在自己的腿上,大手轻捏她的下巴道。
上官浅浅看见这一幕,眼睛马上移开,指尖用力捏住裙衫的一侧,这一刻她好想离开这里,李瑾煜不知为何,朝上官浅浅扫了一眼,捕捉到了她眼里的情绪。
“你。”他指了指上官浅浅道:“过来伺候。”
上官浅浅想不到他竟然叫自己近身伺候,她慌忙收好眼里的情绪走到他们的身旁,薛美人语气娇嗔道:“皇上,臣妾想吃葡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