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节

“你变态!”梁叙站起身,额上暴起青筋,忍无可忍。

梁杉乐于看他生气的样子,这比刚刚吹着口哨回家乐呵的模样顺眼多了,“还站起来了?我告诉你,我是残疾人,你不能对我动手的。”

“我懒得理你,我上楼了。”

梁杉神色冷漠,与他如出一辙,“你别刺激我,我是玻璃做的,受不得刺激的,你要和真爱幸福在一起的,我心里不平衡,我就去开车撞死那个傻白甜。”

他重复一遍,一字一句,“撞、死、她!”

梁叙越过茶几,掐上他的脖子,嘶哑道:“你死瘸子自己得不到肖琳琳,你就拿我撒气!有病就去看。”

“我是神经病,撞死了人是没关系的。”梁杉大力掰开他的手,咳嗽两声,“而且我死瘸子,不都拜你所赐。”

“我说了多少遍了!我不是故意的。”

“老子管你是不是故意的,这笔账就是算在你头上。”

梁叙气喘吁吁,冷静了不少,“我不跟残疾人生气。”

“亲爱的弟弟,你不会自卑吗?你觉得你配得上那傻白甜,刘周沫把那傻白甜资料的给我看了,真是励志又可爱。”

刘周沫是他的心腹也是他的跟班,早些年是做保镖那一行的。

“你查她?”

梁杉神色认真,“我再重复一遍,我是神经病,我做出什么事都不怪,你在职高那一年做了多少肮脏的事?你配不上这么好的,天桥底下一夜两百卖的那群女人才最适合你。”

职高那一年,是不可触碰的回忆,他所有的荒唐都发生在他的十六七岁。

捅刀子扎伤口这种事,你来我往才有意思,“我是自卑,我配不上她,你跟我半斤八两,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因为自己断腿了,是个没用的残废,放弃肖琳琳。”他嘲讽的笑笑,“真的,你改天去买块墓地,纪念一下你们死去的爱情,没事就去跪跪,悲秋伤春一把,多有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