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带着人进了何五爷的雅间后,桌上的菜上了却没有开动。

何五爷看了看他怀搂着的小姑娘一眼,眼底有了浓浓的兴味,“这么就处理完了,还把人给带我这儿来了,看来不是简单的关系啊。”

“以前处过,分了。”林隋洲一边回答,一边把不停唱歌的人按进了沙发里,侧目向何五爷的人喊道:“麻烦替我找个酒精沙布消毒水,再拿点度数低的果酒过来。”

何五爷觉得好笑,“隋洲,可没你这样儿对人的哈,不怕她吐啊。”

“她有酒精兴奋症,耐受强不会吐,只是有点太吵,再喝点让她睡过去就好了。”

“哈哈哈……”何五爷忍不住笑出了声:“还酒精兴奋症,你直接说醉了爱闹不就成了吗。”

两人在吵闹的歌声闲聊了一阵,林隋洲要的东西也来了。

他开了果酒往还在哼唱的人左手塞进去:“喝吧。”说着,拿过她受伤的右手开始清洗消毒上药包扎。

何尔雅闻到了酒香味,终于停下了唱歌,对瓶吨吨吨的喝了一大口。

然后左右看了看,这才发觉到了陌生的地方,还不见了一个人。

“林、林隋洲,这是哪啊,娜姐呢?”

“我让人送她回家了。”

“这样啊。”何尔雅摇头晃脑地又喝了口酒,“她今天太难了,我也是,手都受伤了,好累呀。”

林隋洲动作很,两三分钟就弄完了何尔雅的手,扶她坐在了餐桌边的椅子里。

“累就休息会,我跟五爷吃完饭就送你回家。你还饿不饿,要不要跟我们再吃点?”

何尔雅一手抓着酒瓶,一手举着被包扎得利落的掌心看着。

一阵之后,低低笑了:“……还记得从前有一回我给你做饭时切伤了手指,想撒撒娇的让你心疼一下,而你却……”她压低着嗓子,学着他当初的语气:“我不惯安慰人,也没要求你做饭给我吃,即然连刀也握不稳,以后就别做了。”

说着,停下来反复翻看着被包好的手掌,“没想到分手后时隔多年,却能得到当年希望的对待。可是,又有什么用呢……”

既然嫌弃她,恶心她,就不要再给这样的温柔与帮助啊,这样只会让她感到更难受而己。

一股愤恨的心火猛起,何尔雅扔了酒瓶两只手抓上了林隋洲的头发猛摇:“林隋洲,你这个玩弄人感情的王八蛋,人渣,是你们配不上我,配不上我……”

对面的何五爷,哪见过林隋洲被人抓着头压着摇的样子啊,一时情急地朝屋里站着的几人低喊:“都愣着看呢,还不把人弄开啊。”

林隋洲出声制止了,“不用,去个人把五爷的二胡拿过来。”

有人转身走开,不一会儿抱着个二胡过来。

林隋洲接过二胡,往发酒疯的人怀里塞了进去。仿佛是按下了静止键一样,大闹的人立即安静下来放开了他的头发,改去抚摸二胡了。

何五爷看着自己的宝贝二胡,被醉态的小姑娘摸来动去的,忧心冲冲地朝林隋洲望去,“不会给我弄坏了吧。”

林隋洲松了松领口,端起杯酒解了解渴,“不会,她比任何人都珍爱乐器。不过可能有点吵,我吃完饭就马上送她回去。在这之前,还请您忍耐。”

他刚说完,一道二胡尖锐的上滑音响起,紧接着是一串连贯的乐声响彻了整个雅间。

高音处带着豪迈之气,婉转处又像有钩子似的,一下子就吸引住了人的耳朵。

何五爷一拍大腿,“铁血丹心,拿我的另一把二胡过来。”

先前拿二胡的人又折转身体跑过去,又拿了把二胡递给何五爷手上。

“要二重奏吗?”有乐器在手的何尔雅是不同的,醉态之余更添了一股迷迷蒙的娇艳感。

“我来前面节奏的部分,你来后面婉转的部分,看你能不能跟上我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