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回到这儿来了,我不是离开了吗,这里的男人都是垃圾,垃圾!欺负一群女人算什么本事,你们他妈的不是从女人的肚子里钻出来的吗?想想你们的妈,想想你们的姐妹,想想你们的老婆女儿……”

本来恢复了热闹的包间,又再度静止了下来。

三番几次这样,有人忍无可忍地发怒了:“搞什么鬼,还让不让人好好吃个饭了!”

挨着他坐的人压了压他的肩头,从座位里退了出来。找了个干净的杯子倒了九分满的酒,朝林隋洲走了过来地笑着打招呼:“真巧啊林总,很久不见了,相请不如偶遇,难得碰上,要不要坐下来喝一杯?”

何尔雅看着自己被无视得彻彻底底,一把从面前男人手接过了这杯酒,仰头一口喝了个干净:“哟,我这个下九流的女人可算喝上了你们这些上九流男人端过来的酒啊。嗯,好喝……”

男人有些尴尬地笑对林隋洲,“这位是你的?”

“一个朋友,她醉了。今天不凑巧约了人,处理完这里的一点事我就走,下次有机会再喝吧。”

柳志尚举起另一边手上端着的酒朝林隋洲敬了一下:“实在有些对不住了啊林总,要是早知道这位彪悍的小姐是您的朋友,我肯定会照应着点的。不过大家也没怎么着她,酒瓶子是她自己砸的,还把我们一群大男人骂了个狗血淋头,我们就没还过嘴。哪能跟个女人真见气啊,你说是不是?”

林隋洲掐了一把掌扭来扭去不安份的柔软腰肢:“站好了,瓶子是自己砸的?”

何尔雅点点头:“嗯,我砸的。”说完,笑了笑地伸手去抓对面男人手的酒杯。

林隋洲自然不可能让她得逞,一把将她的手给抓回来捏住。

“疼!”

“你还知道疼,砸酒瓶的时侯怎么不想想会疼会伤到流血?”

“他们都欺负我,凭什么要给他们欺负。还想动手打我,是娜姐把我护住了。结果,他啪啪啪地打了娜姐三耳光。我气不过,这才砸了酒瓶想护着自己跟娜姐……”

何尔雅因气愤而水光粼粼的一双眼,像夜色下荡漾的星湖。林隋洲有一瞬间沉溺了进去,但很又清醒过来:“能指出来那个打你们的人吗?”

何尔雅腿脚摇晃,整个大脑一片空白却又因酒精而兴奋。她扭头看了一圈,又因一个个重影而咯咯笑起来。

林隋洲扭头看向了肖娜:“你来。”

包间里所有人,有痛预备看好戏的女人们,有怒恨不被一个年轻人放在眼的男人们,但却唯独没人敢出声制止即将要发生的事。

汪诚胸的恶气已经忍到忍无可忍了,他站起来对上了林隋洲的眼,笑容僵硬道:“年轻人,做人做事留一线,日后才好再相见啊。”

林隋洲扶稳了打晃的人,勾唇嘲讽道:“嗯,看来是你了。”说完,扭头朝自己的保镖看过去:“压着抽六个耳光。”

汪诚脸上的僵硬笑容瞬间消失,面色陡然变得尖锐起来:“你敢!”

想他在圈子里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如果今天当着这么些人被打了耳光,以后还怎么出来见人啊。

林隋洲用满带蔑视的眼神继续盯着他看:“你对两个女人动手之前,怎么没想着做人留一线?”

看着这道眼神,汪诚终于明白过来这是没得商量了,却更加愤怒地在做垂死的挣扎:“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你给我等着!”

“嗯,来找我吧。如果你有把我压着打的本事,我又无力反抗的话,我什么也不会说的认栽。但我今天把话放在这儿了,想动我请随意,但如果想动我怀里的这个女人,我会拼尽一切送他下地狱。”

说完扭头看向自己的四个保镖:“动手。”

几个人高马大的保镖,二话不说地走到汪诚身前。不管他如何的大声咒骂与反抗,一人一边拧了一条胳膊抓住,一人由后边固定住他的头,最后一人则是扬手啪啪啪地扇了响亮的六下。

眼见事情已经办完,林隋洲圈住了要挣扎着上前扇耳光的何尔雅,向包间的众人道别:“很抱歉打扰各位了,今晚这顿算我的,请尽兴。”

接着,强迫地搂了怀频频扭头做鬼脸的女人,像是阵风样的离开了这个包间。

肖娜自然也跟了上去,眼看着何尔雅醉熏熏的被带往不知名的地方去,忍不住朝那道背影大喊:“林先生,看样子你也与人有约了,她都这样了带着肯定不方便。不如把她给我,让我送她回家吧。”

林隋洲揽着人转过身来,神色似冰:“我没办法信任你,既然能带她来这种场合,就会把她往男人的床上送。”

肖娜气得脑子疼,也拿出了久混社会的气势来,“我不会把她送上男人的床,我看你才是想趁着她现在不清醒,把她拐上床做点什么吧!”

林隋洲已懒理她了,扭头朝身边一人吩咐道:“阿旭,你去把这位女士安全送到家。”说完,不顾那个女人的不甘大喊,揽着人转身不再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