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他正工作时跑过去挨着他坐下来盯着他看,结果无一不是得到一双冰冷不耐的视线侧望过来。
“你可以识大体一些吗,我工作的时候不喜欢被打扰,所以你能不能自己一个人呆会儿,并保持绝对的安静?”
他是个可以把肯求的话,说成命令式语气的人。而正沉溺在爱恋的女孩,总是格外的卑微。
病房里一时间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何尔雅觉得一对已经分手多年的男女,这样频繁见面有点不太好。
但对方前不久才救过她一次,昨晚又为护她伤了人又破了财的。她现在要是说话太刚,难免有点过河拆桥,爽完就提裤走人的无情感。
是以,飞地转动脑子,想怎么才有礼又不失尴尬地先来个开场白感谢一番,等过一会再找个借口把人给弄走。
当她拿定主意刚想开口时,林隋洲也正好抬起头来。两人的视线,就这么对上。
“你站在那里多久了,怎么一点声音也没有?”
何尔雅低头笑了笑:“从前在一起时,你总是说我不够识大体,喜欢在你工作时去打扰,要我一个人呆着并保持绝对的安静。刚才我见你在认真工作,一时不敢弄出声音……”
在她笑笑的低语,林隋洲也想起了过去。因母亲的关系,他厌恶女人满脑子装的全是对男人的依恋。
每次他正工作时,她总喜欢坐来身边望着他傻傻地笑。
他厌恶女人为了所谓的爱情,把自己卑微到尘埃里去。可却似乎忘了,大多数时候正是男人的残忍才把女人变得卑微低下。
那些年,他每次工作完记起她来,找过去时,总能看到她红红带着委屈与泪水的眼。
他厌恶这样沉重的眼神,仿佛在谴责他犯了什么天大的过错,所以总是戾气十足地朝她说:“我就是个这样的人,你想爱就要接受我的全部。如果忍受不了觉得委屈,大可以现在就离开。”
时隔多年,又听见她提及了这个,林隋洲的心脏深处钝痛了一下的有股窒息感在蔓延。
他难以缓解这阵郁气的烦燥起身,压抑着情绪朝那动也不动的人低喊:“我们都已经分手了,你不必再这么小心翼翼地顾及我曾说过的某些话!”
作者有话要说: 每章才二三十个点击,好想知道都有哪些人陪着我,炸炸炸出来!!!
☆、第十八章
“我们都已经分手了,你不必再这么小心翼翼地顾及我曾说过的某些话!”
话一出口,林隋洲就知道不妥了。
他的语气,与当年让她受不了就离开时何其的相似,同样的不耐却又忍耐着。
满带礼物进门时的好心情,一瞬间荡然无存了,他有些懊恼地举目望去。
当年,她面对他的那句离开与冷怒,眼里总是含泪又委屈地望过来。
“林隋洲,你现在说的可真是混帐话啊。我也不是存心想打扰你工作的,只是在学校呆了一个礼拜才能来见你,所以才想挨近些好好的看看你。但现在看来,你并不如我想你这样的来念着我。”
说完,她提步就走。当然了,他会做出挽留。拉住她,亲吻她,甚至把她压在床上,做到求饶为止。
而事后,却又在心底无尽的鄙视以及恶心。鄙夷她也与母亲一般无二,不久前才遭到了他的冷漠对待,几句不走心的软话罢了,马上又可以在他身下辗转呻吟。
如果女人都把自己摆得如此的低贱,爱情又都是这样反复的无脑循环。那么,他需要女人与忍耐着她的意义又何在?
“林隋洲,你给我的温暖大过你有时的冷漠。我还舍不得你啊,但如果哪天失望与伤心攒够了,不用你说我也会离开的。所以,对我好些行不行啊林隋洲?”
有时完事后,她会从后面抱着他的腰这样说。
温暖,他什么时候给过了?他从答应她交往的最初,就目地不纯的想利用她做一次试验,看看自己能否正常的与女人共处。
他从来没有投入过真心,像个旁观者,借着陪她玩一场名为爱情的游戏时,在从旁分析自己可以耐受女人到什么程度而已。
但结果是失败的,他从她身上并没有获得任何的乐。以他的能力手段,查到她的学校并不是什么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