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女孩儿开车向他撞来的时候，杭清才骤然反应过来，女孩儿拒绝他，不是因为办公室制度，而是因为刚刚好，女孩儿暗恋的那个人是顾行端，而且女孩儿的暗恋到了如痴如狂的地步。</p>

杭清再一觉醒来，就遇见了那个所谓的系统……</p>

顾行端紧紧握住他的手，抱着他的臂膀微微颤抖着：“清清。”</p>

“对不起。”顾行端翻来覆去地说着这句话。</p>

杭清的目光微微聚拢在顾行端的脸上。</p>

这张脸聚合了那些反派的所有优点，杭清可以轻而易举从他的脸上找出熟悉的细节。</p>

“你是系统吗？”</p>

顾行端僵了僵。</p>

“你是吗。”</p>

“……是。”顾行端不敢去看杭清的双眼，他微微错开目光，努力用淡定的口吻讲述道：“我和你们大概不一样……”</p>

“你是外星人？”杭清打断他。</p>

“不，不是。”顾行端被这么一打断，说话也自然了不少：“我只是拥有一种能力，可以创造属于自己的时空。”</p>

“所以根本没有什么做任务就复活……？”</p>

“没。没有……”顾行端终于敢看着他了：“我只是希望你能记起我，希望你能看见……我对你的爱意。”</p>

“你……”杭清的神色古怪：“你有抖倾向？”</p>

不然顾行端怎么会那么乐意在不同的世界里，被他玩弄完再抛弃。</p>

顾行端的脸色微变：“当然没有，但是我对不起你，如果当时我能够再小心些，再小心些……那么你就不会有这么几年躺在病床上了……”</p>

“你曾经和我说，没有爱是一层不变，更何况是同性相爱。”顾行端顿了顿：“可我更想让你知道，不管我变成什么样子，甚至不管你是男女，我依旧只会喜欢上你。”</p>

顾行端小心地问：“你的记忆恢复了吗？”</p>

杭清：“没有。”</p>

顾行端那张英俊冷不出来了。他甚至是嫉妒那些世界里自己的化身，至少他们还能得到杭清那么一点儿的喜欢。</p>

杭清的头已经不疼了，他不耐地踹了踹被子：“别抱着我，热。”</p>

顾行端依依不舍地撒开了手。</p>

“我还要继续住院吗？”</p>

“你如果不想住的话，我可以接你出去……如果你愿意的话。”</p>

杭清翻身下了床，因为常年卧床缺乏运动，他的腿上没有力气，杭清刚一挨地就又摔倒在了顾行端的怀里。</p>

他贴在顾行端的胸口位置，恰好能听见顾行端的心跳声，砰砰砰——</p>

顾行端紧张又小心地抱着他，那张融合了多个大反派的脸，看上去甚至有些滑稽。</p>

“你家很久没人住了，去……我那里？”顾行端问。</p>

杭清沉默了一会儿。</p>

但顾行端却紧张得额头都渗出了些许的汗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