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女人的孩子，他大可不必对他善良。</p>

……</p>

终于到了学校车棚。</p>

祁衍锁了车子。程晟则扶着铁栅栏，在一旁干呕，最后抵着胃咬牙蹲在了地上。</p>

祁衍：“……”</p>

祁衍：“哎，你没事吧？”</p>

程晟很久没有回答他，虚汗从他额角滑落。</p>

好一会儿，他才摇头：“没事，小衍，我没事。”</p>

那脸色明显不是没事的样子。</p>

祁衍看不下去，躬身给他揉了揉背心。又扶他起来，在旁边的小亭子坐下。</p>

上课铃已经响了，炸着耳朵，叮叮咚咚的催人。</p>

“小衍，要迟到了，你先……”</p>

祁衍：“没事的，你转学第一天，我因为给你带路所以迟到了，老师不会怪我的。”</p>

“嗯。”</p>

祁衍：“你再靠着我多休息一会儿，要是还不行，我马上送你回家。”</p>

“嗯。”</p>

“……”</p>

“小衍。”</p>

“嗯？”</p>

“对不起啊。”</p>

“……”</p>

祁衍不明白这句道歉是几个意思。</p>

如果只是为害他迟到而道歉，那大可不必。</p>

但如果是为他妈破坏别人家庭、害别人家妻离子散一塌糊涂，那他不真的配，孟鑫澜也不配，祁衍也不可能接受。</p>

算了，别想这些。</p>

祁衍默默跟自己说，再想下去，要没完没了了。</p>

他让哥哥靠着他，从哥哥书包里拿出保温杯：“你渴不渴，喝点水？”</p>

……</p>

程晟书包的一半的重量，都来自于孟阿姨硬塞进来的，那只巨大的保温杯。</p>

祁衍倒出来一杯滚烫的水，放身边凉着。</p>

冬天那么冷，一两分钟就凉下来了，很的。</p>

保温杯是军绿色的，掉了一点点漆皮。</p>

这让祁衍想起，他曾经也有一只这样的保温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