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吧，”匡正耸了耸肩，轻笑，“就他那品味？”</p>

言下之意，代善当gay都不配，满屋子人哈哈大笑：“真的，那小子到民主西路去嫖，让他男朋友抓住了，好一通闹，警察和120都来了。”</p>

匡正捋了一下逻辑，摇头：“这种事怎么可能传出来？”</p>

“啧，”老沈挂着满脸坏笑，“会所那边传出来的，被他男朋友打的那个，据说淌了满地血就赔了几万，代善也他妈是个铁公鸡，给人家惹毛了，见谁都叨叨他这点破事。”</p>

“我操，代善那个傻逼。”</p>

“所以我说，出去玩真不能小气，跟鸡都小气，能不遭报应？”</p>

“人家是鸭。”</p>

“一个意思！”</p>

“哎，”老沈又对匡正说，“他男朋友也是你们万融的。”</p>

匡正一愣：“谁？”</p>

“那个谁，”老沈敲了敲酒杯，他一时想不起名字，说明对方不是做业务的，业务咔常泡在一起，都很熟，“你们hr那个，叫什么来着，汪大成！”</p>

他说错了，匡正端杯的手一紧，万融hr的经理叫汪有诚，总戴着一副金边眼镜，在上头很吃得开，那种人精，怎么会和代善搞在一起？能为了他跟人动手，说不定处了不少年，居然一点马脚都没露出来。</p>

“hr啊，”有人说，“怪不得代善这几年顺风顺水。”</p>

大伙笑了：“你什么意思？”</p>

“啧，自己领悟。”</p>

匡正突然想起来，代善说过，“人有人道，鬼有鬼道”，他早就知道上头要搞私银，还把匡正忽悠过去，他的“道儿”……原来就是汪有诚。</p>

“黑皮诺！”老沈咂了砸嘴里的酸味，肯定地说。</p>

“这么好的黑皮诺，”大伙猜，“罗曼尼康帝？”</p>

话落，华银那大哥剥掉瓶身上的牛皮纸，露出经典的白色酒标，roanee-nti几个法大字让在场的人发出一阵惊呼。</p>

（1）汇丰银行、巴克莱银行：全球最大的黄金交易银行之二。</p>

（2）海德公园一号：曾号称全世界最贵的高端地产。</p>

（3）春节效应：每年春节前后，国的股市行情都会有一波上扬。</p>

第133章</p>

一伙金融男连喝带聊, 匡正离开开发区时天已经黑了, 今天是如意洲被监管部门停业整改后复演的日子, 他催着小郝赶去戏楼。</p>

门房和工作人员都认识他, 热情地叫着匡总，他看一眼表, 不到七点, 宝绽应该在后台，径直过去，隔着一扇双开的木门, 意外地听到争论声。</p>

“……别折腾了行吗, 宝处！”这是应笑侬的声音。</p>

“不是我折腾, 小侬，”宝绽的嗓门不高，但很执拗, “如意洲的戏难道只唱给有钱人听？你、我、小陈、萨爽，我们这一身功夫就给这么几十个人看？”</p>

“这几十个人，”应笑侬提醒他，“带来的是数万、数十万的收入！”</p>

匡正收回敲门的手, 宝绽平时最宠着应笑侬，应笑侬也打心眼里替宝绽想, 他们俩有分歧, 满屋子没一个人敢出声。</p>

“那是眼前，”宝绽想得远，“明年呢, 后年呢，我们能总在风头尖儿上？就算我们踩住了这个浪头，钱是活的，它们会来，也会走！”</p>

应笑侬没应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