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然是她的体质非同寻常,用不着施法防护也晒不伤。无拘无束,无需防护,想下水就下水,想躺平就躺平。就算身边无人陪伴,她一个人也自得其乐。

一般落单的女士总会遇到搭讪男士,不过她没有。

除了样貌平庸,身板也相对较平。因此以上的困扰,独自躺了一个早上的她都没遇到。

“怎样?”晌午,一道身影在旁边躺下,“在这儿玩了一早的水,有没什么发现?”

来的是兰秋晨,身上同样不作防护,清爽依旧。

“没有,”水里无恙,在海滩的人群甚至没发现有术士的存在,把草帽盖在脸上假寐的桑月淡然道,“你有?”

并非刻意查探,纯粹出于防卫心理勘察四周的环境一番。

消除隐患,方能玩得安心嘛。

“没有,一无所获啊。”兰秋晨舒适地躺下,回想着自己打听到的消息,“附近确实有不少岛屿,符合接待条件的只有一个岛……”

其他的要么是无人居住的孤岛、荒岛,要么是零丁岛民的小岛。

能接待游客的岛叫南浮岛,岛上有酒店、庙宇,有山有水有密林扶疏。如果要登岛的话,必须预约登记。毕竟那仅是一座岛屿,若不预约恐怕无处接待。

“我问过咱们酒店了,这里也可以预约登岛,最快明晚启程。”兰秋晨道,“我已经帮咱们三个都报了名,你觉得怎样?”

“行。”桑月没意见。

不怪兰秋晨自作主张,她惯了随遇而安。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去哪儿不是玩?

“我问遍了附近所有的岛名,没有一座是那个名字的,连谐音都没有。”兰秋晨头疼地喝了一大口自己端过来的冰饮,又道,“阿直也没收获,不过他遇到几个熟人……”

几年前,管直和屠夫兄弟曾经参与一场术士新秀的春日游学。

虽然跟里边的新秀谈不上交情有多深,至少互相熟识。今日在异地重逢,说是熟人并无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