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俗血肉，见证超凡。”

圣贤老爷子如此详细的授业解惑，自然是因为自己前面的表现，但这些话未必是说给自己听的。

依旧是没有贸然上前，也没有看出对付前的任何针对，圣贤示意团牌兄查看八只座椅的时候，金杖上的飞翼再次交错。

“墙上那是……”

“没有人知道他们具体看到了什么，但可以确认的一点，利用新的眼睛看到了更多的同时，却也让他们不能再保持独立性，还记得我告诉过你们的，学会最重要的守则？”

“这是用坠星兽的血画出来的。”

这一点付前自然是早就注意到，密道里的这些眼睛，形状更诡异的同时，线条却是简单了不少，少了很多意义不明的纹理。

另外还明确了一点，圣杯教派居然真是从盲眼学会演变而来的。

“学会最初的理念，是认为人类过分愚钝，所以才会在那个漫长的夜晚里，被神明所抛弃。”

……

不仅没有疑惑付前为什么能够抵抗灌注，圣贤老爷子看上去甚至有些开怀。

“数百年的时间里，他们一直在这么做，直到有一天，那帮人认为单纯依靠人类的眼睛已经不够，就此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总之由此引发的祸患下，学会彻底毁灭，一些持有不同看法的人相继离开，以特殊的方式延续了理念，其中就有以金杯作为载体掌控超凡的圣杯教派，也就是你们身上这些东西的来源。”

“圣贤，这些眼睛是有什么原因吗？”

“目标就在前面，你到那边的石像下，我来告诉你开启的方法。”

所谓就算你做得是对的，也不代表可以让我挨这一拳。

“解决的方法也很简单，无尽的知识就在眼前，只需要真正的睁开眼睛。”

“你们应该能看到，除了发光之外，眼睛的形状也有所不同？”

听上去跟见我派那帮人，可更有点儿像了。

胜利近在眼前，而刚刚识破对手的手段，情况看上去处于绝对掌握，这种情况下把自己这个隐藏的变数拎出来，去试探是否有超出认知之外的危险。

“知识比超凡更崇高，正确的东西，从来都是不朽的！”

指着头顶，圣贤的语气就像给学生做现场指导的导师。

而以比之前更加潇洒的姿态，从容跨出一步后，付前看着堪堪避过的三条射线，由衷地发出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