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老爷终于还是说出了二哥这个名字，顺带着扯出了毛娜娜最不愿意回想到的那一幕。

那个灰暗的房间里，所有的人都在取笑大亮，所有的人都在说二哥好调皮，所有的人都在说这一切都是大亮自己咎由自取。

好像所有的一切都黑白颠倒，所有的人都成了二哥和九爷的帮凶，所有的人都是统一口径，都在说是大亮的不对，是大亮自己要主动要倒进那有接近人腰部位置的大蛋糕。

“我和二哥没有关系，曲老爷，您也就不要再这样自以为是的想了，我想我还是会有很多的美好的方面等着您来发现，但是曲修杰，和我不一样，他在您的面前，是您的儿子，您觉得您是”

毛娜娜声音温柔，看着曲老爷的眼神里多了一丝掺杂，只是想到了现在此刻正站在门口的曲修杰，想要退却的心也紧跟着走了过来。

爱一个人的力量就是能够让自己变得强大，而恨的力量又是如此。

毛娜娜深爱曲修杰，但是也明白曲修杰深深地恨着曲老爷，这其中这父子间的仇恨，岂止是毛娜娜自己说可以戳破就可以戳破的。这么久的日子里，她所在乎的人一直陪在自己的身边，而自己爱的人所恨的人现在就是到了濒临破产的边缘。

无论过去了多久，也许某一天毛娜娜真的会成为曲家的儿媳妇，那个时候的曲老爷也定不会如现在变得如此慷慨，如此玩笑。

“毛小姐，你想好了吗？”

曲老爷看着毛娜娜，半天没有回应，这才是出声继续问道，“毛小姐，我希望你明白，我虽然就这一个儿子，他虽然不争气，但是到底他的身体里还是我骨子里的血，你要相信，我就算是有再多的人都不愿意相信他，但是我信他，我知道我这个儿子他的骨子里是个什么样的人。”

“既然您都知道，又何必要这样对他呢？”

毛娜娜不明所以，看着曲老爷的眸子更加的璀璨，手心里的汗液都慢慢的凝聚了起来，手心里一层厚厚的汗液紧紧地按着真皮沙发皮面上，知道自己心里已经有了答案，知道自己再怎么去询问解释，也不会有最后的答案。

“好，曲老爷，那不好意思打扰了，我这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