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末心念微动，循着光亮飘了过去，刚到门前，便听到了对话声从里面传来。

“我大抵上是累了，半夜醒来，坐在床边，抬头望着月亮，点了一袋烟，回头看了看床上的女人，一个不是你……另一个也不是你……”

沉衣门的声音充满了愁绪，哀叹悲伤。

“沉师兄，你对陈师姐真是痴情，都已这般还念念不忘。”

就在此时，另一阵声音悠悠响起，千娇百媚，透着一丝向往。

“算不上痴情，我可能只是习惯对一个人好。”沉衣门沧桑虚弱的脸庞浮现出一抹自嘲。

这般模样，更是让身边的女子生出怜惜。

“陈师姐真是不知足，有沉师兄这样的男子相伴，居然还不告而别。”

“命中注定……可能我注定只能爱别人，得不到别人的爱。”沉衣门像极了被命运蹂躏的弱者。

“怎么会？我就很爱慕师兄……”

女子突然反驳道，话刚出口，便生出一抹娇羞。

“师妹，对不起……”沉衣门突然道。

“为什么突然说对不起。”

“我可能没办法回应你的感情，毕竟心怡……”

“沉师兄，你不要说了，这些都是我自愿的……我可以等……”

烛火朦胧，屋内的身影渐渐靠在一起。

“……”

李末听得却是目瞪口呆，着实开了一番眼界。

“智者不入爱河，怨种重蹈覆辙啊。”

李末的灵觉飘飘荡荡，转眼间便看见燕紫霞闺房内的灯竟然还亮着。

“师姐还没睡？”

李末知道，燕紫霞的生活极为规律，两更天前必定会燃香入睡，第二天辰时便要起身早课。

如今已经过了三更天，燕紫霞竟然还未入睡，着实有些反常。

“看看在干嘛。”李末心头一动。

这个时间，按理说应该已经沐浴完毕，关心一下也不算冒犯。

呼……

然而，李末的灵觉还在十丈之外，便感知到了一股极其浓烈的血腥之气。

那是生命死亡凋零才能长生的气息，血腥之中裹挟着深深的怨念，不甘和恐惧。

“师姐！？”

李末看着烛火映衬下燕紫霞的身影，便要上前。

“找到了……陈家的丫头原来死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