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大计完成,搞到大量香火,能随时请副教主出马。
而现在,它被提前释放出来了,前朝气数已尽,它的气数也走将走到尽头,它要在最后一次游弋中,把一身气运归还给大地,化作那即将新生的龙脉的薪柴。
“是因为自从看了大师您的出手后,我病了,心病,希望您给我医治一下!”
“嗨呀!”
这种无力感和恐慌感,以及对新知识的渴求感,能让人做出任何疯狂的事。
陆瑾有些尴尬道:“早说,你应该早说嘛你!”
虽说此人和甲申之乱有重大干系,但张之维并不想因未来之事产生的妄念,来干扰现在的决断。
他现在所站的方位,是中宫,这个以他为中宫定下的奇门格局,只一瞬间,就被他喧宾夺主了。
一听此言,胡图大师二话没说,当即对着张之维跪了下去,一脸恭敬的行了个大礼。
张之维被胡图大师的举动给吓了一跳,跪拜之礼可是大礼,这个年代,讲究天地君亲师,可没乱跪外人的道理,特别是胡图大师这种江湖上德高望重的名宿,可是极好面子的,断然不可能像不要碧莲一样,动不动就来个下跪。
“不,不是这样的!”胡图大师有些痴狂的说道:“你不是病灶,你是良药,还请之维大师给我这个机会!”
就好像一个致力于推算圆周率的数学家,推算了一辈子,把圆周率推算到小数点后面无数位。
与此同时,京城紫禁城内。
术士对奇门局的掌控,是基于推算来的,就好像今天是星期三,我知道晚上超市有活动,可以去购物,明天是星期四,肯德基有疯狂星期四的活动,也可以做出一些步骤……
众人一脸茫然,昨晚他们趴的早,对于后面的事情,完全不知道。
“太医,太医!”
人得炁,会成为异人,物品得炁,会成为法器,植物得炁,会成为天材地宝,动物得炁,会成为精灵,山川河流得炁,会衍生出炁局,国得炁,则会诞生出龙脉!
这也就是胡图此人做事光明磊落,坦坦荡荡,这才光明正大的来下跪,若换一个阴蚀诡谲的人,只怕就要暗地里使阴招了。
“成功了?”陆瑾道,“那我们梦到的金龙是?”
对于这种大义灭亲的人,张之维不予评价,只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我也是,梦里我就是变成了那个样子!”吕慈说道。
“今天看见了彩虹,又看见了金龙,一定是个好兆头,否极泰来的好兆头啊!”
这种偏执和渴求,不是术士,无法理解。
“刚说不主动找事,但也不怕事,事就找上门来了!”
“之维大师?”张之维歪头看向胡图:“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叫我!”
大汉龙脉崩塌,新旧交替,诞生出了三国乱世。
王蔼举起手,弱弱地说道:“张师兄回自己的房间了,是我把你们拖到房间里安置起来的!”
这种脱离掌控的感觉,以及对未来的无力感和未知感,让胡图大师觉得惶恐不安的同时,又生出了一种近乎偏执的渴求。
但刚才,他为了让张之维停下脚步,亲自出手试探,这才方知其中恐怖。
“就在隔壁房间!”王蔼说。
众人一愣,这个理由,无懈可击。
刚还剑拔弩张,只差干一架的两人,突然就统一了战线,你一言,我一语,直接把王蔼架在了火上烤。
旗山之上,张之维默默注视着龙脉远去。
话音刚落,从暗处走出一个有些清瘦,一脸严肃的黑色长袍中年人,抱手道:
“之维大师说的极是,胡图指教了!”
“胡图大师,你这是何意?”
张之维以脚点地,轻轻一拨,罗盘形状的奇门格局猛的一转,天干地支之炁紊乱。
享受着废帝生活的前朝皇帝,突然感觉一阵心绞痛袭来,痛的他昏厥过去。
但迎来的不是炽如流火般的攻击,他只是感觉身形一滞,顿时有种堕入泥浆之感,这是中了几种限制行动的束缚术法。
提前推演,提前布置,顺天而行,这就是术士的掌控。
那是一种奇妙的感觉,即便是个粗通术法的蹩脚术士,也能发现整个奇门格局已经是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