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独淡淡道:“机会本官已经给了,既然你们自己把握不住,那就……走好!”
弱!
五气朝元境。
许多人更是在内心暗骂,这未免也太抠门了。
一柄横刀出鞘,刺入桌案之上,深深没入其中。
注意到吕塘的眼神示意,几位与他关系好的人也纷纷站了出来。
在沈独踏入酒楼的瞬间,众人的目光也纷纷望来。
当初那些个世家门阀说造反就造反,只要有机会,便绝不会犹豫,行事简单粗暴。
此次亲眼相见,顿时感受到了一股极强的压力。
原本广源楼老板是不愿意的,但当沈独将刀架在他的脖子上的那一刻,所有的问题都迎刃而解。
“莫非你是想带头毁约不成?”
此人乃是南安府的显赫豪族,吕家的家主,吕塘。
吕塘脸色微变,神色陡然惊恐起来,惊慌失措道:“沈大人,你这是何意?”
众人脸色乍变。
刺客猛的抬起头,虽然脸蛋被泥土刻意抹过,但依稀可以辨出,这是一个女子,还是一个容貌不错的女子。
“沈大人,还请放心,我等一定查个水落石出。”
其实他们还倒得感谢燕人,反而令他们多赚了一笔。
众人顿时脸色大变,一个个脸色变得惨白无比,额头冷汗直流。
“所以今日究竟是喝粥,还是吃刀子,由你们自己来选。”
“知道为什么吗?”
“呸!”
陡然间,一声刀鸣声响彻全场。
沈独起身接过披风,在众人的簇拥下大步走出广源楼。
这已经远远超出了他们的底线。
众人吓的瞬间色变,更有人浑身颤栗,昏倒在地。
“让诸位久等了。”
“放肆!”
“人人得而诛之!”
他在众人中也算是极有份量之人,家中更是出了三代状元,在乾国文人士林中,也拥有着极高的威望。
青衣楼?
自从他成就法象的消息传出后,青衣便自此偃旗息鼓。
这一次燕军缺钱了来找他们索要,那下一次呢?
“因为他们怕,怕因为你他们被牵连到,怕被本官怪罪。”
有人则是神情依旧,一副早就料到的表情。
几人神色惊恐的被拖拽而出,有人试图反抗,但还不等他们动手便被斩杀当场。
“至于你们各自出多少,那就由你们自己商量了。”
短短片刻,场中的人数便少了一半,看起来都冷清了许多。
吕塘顿时慌了神,身子都有些瘫软。
两位六扇门的金衣捕快立即上前,二人一左一右同时出手,双刀夹击,荡开刺客手中之剑,同时一掌拍在刺客的肩膀之上。
“不多!”
大燕的门阀他都不知道砍了多少,又怎会在意这些乾人。
只是等走入顶层包厢,看着桌面上摆放的酒菜,却是满脸错愕。
疯子!
只有一碗碗稀薄的米汤,以及一碟咸菜与几个馒头。
就在出楼的瞬间,不远处忽有一道冷冽的剑光袭来,森寒的杀机暴露而出。
众人内心暗叹一声,随意选了一处位置坐了下来。
一碗稀粥下肚,沈独这才好整以暇的擦了擦嘴,淡淡道:“本官今日前来,没有别的事。”
他其实很喜欢燕人的做事方法的,从不会跟你讲什么大道理。
在场这些六扇门捕快都是实力顶尖之辈,厮杀经验丰富。
虽然无人说话,但场中却萦绕着一股肃杀的气氛。
“噗嗤!”
原本打算闲谈几句的众人见此情景,一时噤若寒蝉,内心感受到了一股极深的压力,默默相视一眼,不再言语。
“想必诸位也知道,江湖上都称本官为魔头。”
什么人如此愚蠢,竟然派一个五气朝元的人来杀他。
这家伙不会真的想要杀人吧?
若非今日在此的是沈独,他早就指着鼻子大骂了。
甚至已经不能用简单来形容,而是简陋。
曾经祖上更是官至乾国枢密院枢密使。
“沈大人,你要做什么?”
“燕狗!”
这些东西,他们实在难以下咽。
“吕家主说的没错,我等实在是无能为力。”
只是这些年承平,文人的地位渐高,所以风气才有所改变,可燕人骨子里还是野蛮的。
就算平摊下来,他们一家也要出五十万两。
既然没钱,又何必设在此地,非得打肿脸充胖子。
众人争先恐后的出声,神色惊恐,有人跪倒在地,大声求饶。
闻言,早已惊恐无比的众人惊慌失措的连连点头。
乾人重文,所以诸多显贵文人在民间都有着极高的地位。
看着眼前这副景象,众人已经后悔了。
“以后听话一点。”
“我等最多只能凑出二十万两银子。”
谁都没想到沈独竟然会如此直白的说出此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