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二章 时至终章,天下终局在即【求月票求订阅】

临时设置用来处理公文政务的公府内,曹昂正仔细端详着,李儒刚刚递呈上来的一份帛书。

翻看了一遍之后。

曹昂突然笑出了声。

然后一边摇着头,一边轻描淡写的问道:“这刘焉还挺有意思,他在书信里说的这般,看来是打算将他留在长安的几个儿子,都通通要回去啊?”

侍立在一旁的李儒。

先是恭敬的向曹昂微微躬身,然后拱手回复道:“将军明鉴,这份文书其实在数月之前,就已经抵达长安了。”

“只是彼时董贼贪图享乐,无暇处理这样的小事,因此便将这封信积压了下来,直到今日,属下方才想起来,故而递呈给将军您一观。”

“据这刘焉所说,他自觉大限将至,时日无多,恐家业无人继承,且身边一个嫡子都没有,无人孝顺伺候。”

“因此请求朝廷,能够看在他行将就木的份上,放还他几个儿子回归益州,此事还请将军您示下。”

…………

刘焉。

这哥们曹昂是知道的。

乃是刘姓宗室,益州牧,同时也是益州实际上的土皇帝,比张飞更想要丈八蛇矛的存在。

不过相比于这些。

刘焉真正令人记忆深刻的。

还是他所提出的废史立牧之策。

这恰恰也是加速汉朝走向崩坏,走向衰亡,朝着车毁人亡的路上,一路猛踩油门的一剂助推器。

而他躲在益州不肯出来,也是因为有高人指点,说益州有龙气,日后这块地方上能够出皇帝。

不得不说,高人算的是挺准。

只可惜时间算错了。

接连经历了刘焉以及他儿子刘璋两代人,这个预言才算兑现,兑在了刘备刘玄德身上。

刘焉要是得知这个消息,恐怕能从棺材里气的跳出来。

不过这些都和曹昂没什么关系了。

刘焉再能算计,也就只是偏安一隅,在他眼里不过是癣疥之疾,最后一个收拾他都不耽误事儿。

而刘备,更是没可能当皇帝了。

现在还窝在青州北部的平原县当县令呢,等到他有一定的势力,恐怕曹昂已经统一天下了。

…………

心里这般想着。

曹昂也立即作出了决定。

当下便把刘焉的书信往桌上随便一丢,而后半问半答的向李儒指示道。

“当初刘焉将几个嫡子送到朝中,本就是起质子作用,乃是朝廷为了防备其躲在益州,天高路远,自立一方,不服从朝廷的命令,故而出此一策。”

“如今这老家伙十有八九,是观望着长安这边动荡不已,觉得有机可乘,想要趁乱而谋利。”

“如此想法,我又岂能如他的意,不过他既说自己时日无多,那朝廷也不太好过于凉薄,就取折中之策吧。”

说到这里。

曹昂右手在桌案上轻轻的敲了敲。

接着一边眼眸闪动,一边命令道。

“其有三子身在长安,长子次子不允许返回益州,剩下那个名为刘璋的幼子,安排他一同观礼三军检阅,而后便放他返回益州吧。”

检阅三军,也是曹昂的安排之一。

目的就是震慑人心,稳定朝局。

毕竟耳朵里听来的八万大军,数万降卒,和亲眼目睹到连山涉海,一望无际的军队洪流。

二者截然不可同日而语!

前者或许尚有人能够心存侥幸,在暗地里捣鼓一些阴谋诡计。

但后者,只会让他们瑟瑟发抖,心神俱颤,不敢生出丝毫反抗之心。

…………

三日之后。

位于长安城外城东门。

数万大军陈兵于此。

半空中尽是绣满了各式字样的军旗,在迎风招展飘扬,其中规格最高,看起来最彰显尊贵的,赫然是一面绣了曹字的大旗。

而在这诸多旗帜之下。

则是直冲天际的肃杀之气。

伴随着战鼓声和号角声的响起,一队又一队的士兵,在各自将官的带领下,从远处缓缓来到城外的旷野上,一番震天的喊杀声之后,又于另一处列阵集结。

就连当初攻灭了张济和樊稠之后,所俘获的数万降兵,也编在此次接受检阅的队列中。

合计多达十余万的浩瀚大军。

将长安城以东侧的平原旷野,给填补的严严实实,站在高大的城楼上放眼望去,当真是一目而不见底。

如此规模浩大的阅兵仪式。

从清晨时分便开始进行。

直到临近傍晚,太阳即将落山时,方才宣告结束。

而就在众人有序退场,在礼仪官的引导下,先后下城楼时。

曹昂找上了他特意邀请来的刘璋。

…………

“季玉且慢行一步!”

伴随着声音在耳畔响起,原本缩在人群之中,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刘璋,猛然间转过头去。

待到发现叫住他的人,是如今长安城实际上的主人,也就是曹家的曹昂时,整个人更是不禁打了个寒颤,接着有些畏缩的拱手回道。

“下官刘璋,见过曹将军!”

面对刘璋表现出来的畏惧,曹昂眼中异色一闪,而后便淡笑着说道。

“今日季玉全程观摩我检阅大小三军,不知观感如何?”

随着曹昂这么一问。

刘璋似乎是回忆起了之前所看到的景象,想到了那彻地连天的浩浩大军,以及精神焕发,杀气直冲云霄的精锐。

面上不由露出一抹惶恐之色。

而后脸上强行挤出几分强笑,对曹昂连连拱手称赞道:“将军乃世之名将,百战百胜,天下无人能敌。”

“您麾下的将士,自然是骁勇善战,无往而不利,以璋之见,只觉如天兵降世,足以横扫一切!”

刘彰的回答,令曹昂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他一边抬手邀请这小子,随他一同下城楼,一边随意的问道。

“令尊于数月之前寄来书信,说是他如今已病入膏肓,时日无多,想要有人回去伺候于病榻之侧,继承家业。”

“这件事我已知晓,并且打算将你大哥和二哥留下来,单单只允许你一人回返益州,不知你以为如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