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令姜微微蹙眉，转首瞧了瞧四周，除却方才那份异动，周围一切如常。

“那两位客官以后可要多多光顾啊……”掌柜的拱手笑道。

乌泱泱的蝙蝠群已经不见了踪迹，抬首望天，天空明净、白云如絮，是西北再常见不过的明朗高爽，仿若先前那等怪象就从未出现过。

如今到底是在大周的地界，无论西蕃与神宫有何谋算，有大相贡吉和国师陀持在手，他们总不敢贸然行事。

“哦？你还有理了？我怎地没听说别人家的井水成了这幅模样！”掌柜的见他竟然回口，更是生气。

小伙计反应过来，连忙上前要将木桶提开，却被萧令姜出手叫住：“且慢。”

“小店菜色，两位可还满意？”掌柜的笑着道。

过了许久，那黑鸦鸦的蝙蝠群才盘旋着向远处飞去，如同一团硕大的乌云掠过天际，留下百姓们站在原处议论纷纷。

“这水是何时变成这样的？”萧令姜问道。

方从柜台绕出，一抬头，便看到了站在楼梯口的萧令姜二人。他脸上立时换上一副笑容：“二位客官这是用完膳了？”

她提足刚要绕过木桶，不由鼻尖微动，又停了下来。

裴攸点点头：“你放心便是。”

小伙计一愣，便见她已经蹲在了木桶前，伸手掬了一小捧浑浊的水，凑到鼻尖细嗅起来，而后用手指微蘸，伸出舌尖尝了尝。

“这两人一道出了城，长梧道长放心不下，也便跟了去。”

若真是神宫，便早该借着方才那份躁动，趁机出手才是。

萧令姜眼眸微眯：“这两人身份都非同一般，确实要看紧了他们。若是一道行动了，那必然要慎之又慎。”

萧令姜微微一笑，摇了摇头：“我方才探过了，毒是没有的。只是——”

她的目光紧接着变得凝重起来：“井水突变，确实不同寻常。”

“先是蝙蝠盘旋，再是井水变浑，这……”裴攸皱了皱眉头。

萧令姜眼神之中更是慎重非常：“世间万物皆是因果相连，眼下怪象频发，若非人力故意为之，倒像是有大的变故要来。”</div class="contentad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