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着牙，诸葛清的眼中少见的浮现出了愤怒的情绪，“一共···两千三百二十一具尸体，都被炼化成了僵尸。”

周离感觉到了怀里的少女此时已经如沸腾的火山一般，炽热的情绪肆意地流淌着。她缓缓从周离怀中离开，站在那高台上，望着脚下蜷缩在囚笼之中的僵尸门，最纯粹的愤怒与怜惜充斥在她那双金色的眼眸之中。

“怎么敢···他怎么敢。”

压低着声音，又像是在压抑着心中的火山一般，赢鸢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道：“这是两千人的无间炼狱！”

是啊，两千人的无间炼狱。

周离静默地站在原地，他的眼中没有赢鸢和诸葛清眼中的愤怒，也没有唐莞的不解与震撼。他的眼中，只有一潭死水，一潭连光泽都看不见的死水。

人类，就是这样不可理喻。

为了财富，为了权利，他们甚至会选择亵渎同胞的尸体，让他们灵魂永无安息之日，让两千人坠入无间炼狱之中，永生永世被束缚在腐烂的躯体里，供人驱使。

“好了。”

长舒一口气，周离脸上浮现出了不合时宜的笑容。他看着那些囚笼，那些密密麻麻的躯体，那些脸上满是麻木与空洞，等待着命令的僵尸，轻松地说道：

“这下好了，不用多想了。”

“黄四郎，就是该死，没有别的。”

韩世忠，我不在乎你的阴谋诡计，我也不在乎你是不是把我们当成棋子，当成你用来杀死黄四郎的刀。

你如果真的是想对付黄四郎，让他带着僵尸的炼化秘方永远在地狱中闭嘴，那我们就是盟友。可你要是在和我虚与委蛇，想要掩盖些什么···

那你也是沟槽的。

沟槽的，就该死。

“赢鸢阁下，他们还有救吗？”

转过头，诸葛清看向赢鸢，语气沉重地说道：“我刚才尝试着探查了一下，他们的肉体已经彻底腐烂，灵魂也无限趋近于麻木，龙虎山的秘法···做不到，或许我的师父可以。”

“你的师父也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