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唯恐天下不乱

那个时期又没麻药,连消炎药都没多少,手术时很多都是不打麻药直接上的。

“丫头我疼!”

宋老泪眼汪汪,易迟迟叹气,“疼也忍着,除非您想关节没日没夜的疼,走不了也动不了。”

劝是没办法劝了,直接威胁。

事实证明人都会选择对自己有利的一面,一时的疼痛和无休止的疼痛比起来,傻子都知道选前者。

“那,那能给我一块小木头咬着不?”

正好祁扬抱着支书给他们东拼西凑凑出来的衣服被子进来,闻声将东西往炕上一放,随后拿了件狼皮袄子递过去。

“您咬着这个。”

木头可不兴咬,牙崩掉了可咋整。

本来就不好看,这要缺个牙成个豁嘴,更难看。

宋老来者不拒,有东西咬着就行。

猪嚎似的喊疼声没有了,但多了个汗如雨下的人。

老爷子见此一脸嫌弃,“这么多年过去,你怎么越来越怕疼了。”

宋老翻了个白眼,很想说他一个活人能感觉到疼是正常的,只有死人才不怕疼。

但嘴里有狼皮袄子,也不敢松嘴,怕又没出息的喊疼。

遂只能忍老爷子的冷嘲热讽。

老太太抱着秦久,眼都不眨地盯着易迟迟看,越看越觉得这姑娘好像在哪里见过。

她蹙眉想了想,发现想不起来。

正好秦久喊渴,老太太赶紧端了茶缸子给他喂水。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宋老感觉到疼痛开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暖流。

这股暖流从脚底板一路向上延伸,直冲五脏六腑。

身上一轻,一股前所未有的轻松感席卷全身。

他眉眼舒展开来,嘴里的狼皮袄子也被吐了出来。

易迟迟快如闪电拔出银针,随后拿了布片子给宋老把脚擦干,“炕上躺着,关节处记得保暖。”

接下来没她什么事了。

“你们歇着,我去看看药煎得如何。”

不等众人回话,她起身离开。

众人,“……”

“姐姐是不是讨厌我们?”

秦久小朋友撇撇嘴,有些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