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引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有些不确定要不要拒绝,易迟迟见此加强暗示,“你怕我?”

“没有。”

开玩笑,她会怕这样一个人。

张章引轻轻笑了笑,“我觉得你该怕我才对。”

易迟迟俯身看着她的眼睛,跟着笑了笑,“对呀,该怕的是我,我觉得我们可以聊聊,多条朋友多条路嘛,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好!”

声音染上了些许的凝滞感。

然后,两人有说有笑的朝着树林而去。

“你来这边多久了?”

“去年过来的。”

“下乡啊。”

“不是,是、是……”

还差点火候,易迟迟眯了眯眼,笑得意味深长,“如果为难就算了,我也不是非知道,我只是想和你交个朋友,一个人真的太难了,连个说心里话的人都没有。”

声音充斥着历经千帆的失落和沧桑,听得女子眼眶一热,胸口涌起一股不知名的酸涩感。

满满当当,胀的恨不得溢出来。

“是啊,太难了。”

她轻声呢喃。

而此时,树林到了。

易迟迟手一动,一根寒光闪烁的绣花针落入了指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扎进了章引的头顶的某个穴位。

针入体的瞬间,章引本能朝后一靠,却正好落在易迟迟怀里。

她反手抓住易迟迟的手,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对不起啊,刚刚不知道为什么头突然疼了一下。”

易迟迟自己干的好事,心里有数。

她长出了一口气,温声安抚,“没关系,你可以靠着我缓缓。”

“明月啊,你对现在的生活满意吗?”

“不满意。”

这是易迟迟的真心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