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总统，看着脸色很差劲的女孩，情绪有些翻腾。

有时候人们需要的其实并不是什么实质性的反馈，而是一种态度。

除了现在她感觉到身体稍微有些不适，有些隐隐的疼痛和头晕外，她甚至都没有其他什么太多的感觉。

负责堕胎的医生和护士，接受堕胎的妇女，如果她的丈夫知情并同意这么做，那么她的丈夫也要以杀人罪论处。

他莫名的，有些愤怒，有些悲哀……

“这件事我已经非常严厉的批评过康纳了，他做了一个很蠢的事情，并且我确保不会再有下一次！”

等小总统回到了楼上之后，把这里的事情告诉了林奇，林奇随后告诉他不用太担心。

他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联邦人都是这么的残忍，可以如此轻易的，剥夺其他人的生命。

他一把掀开毯子，女孩整个人都开始颤抖，她以为自己要挨打了。

小总统不太放心，“我看一下……”

但女孩就像是害怕被抽打的那样萎缩的闪避着，她躲开了他的手，而他的手就停留在空中。

这很奇怪。

经过一番破坏之后他的愤怒消散了不少，整理了一下头发，然后走到了桌子后，坐下。

很普通的一句话，却莫名其妙的让女孩有些感动，她用力点了点头。

“有出血吗？”

被人指出错误然后希望得到道歉后再被动的道歉，和在没有被指出时就主动的承担错误以及道歉，给人绝对是两种感觉。

除了发怒，破坏，他似乎什么都做不到，就像……现在这样！

他不可能打电话给联邦的总统，告诉他“你就是一个女表子养的”，也不可能给林奇打电话，告诉他“你他妈就是一个杂种”，他做不到！

他看着躺在床上的女孩，“这段时间你好好休息一下，他们会照顾你。”

他只能默默的忍受所有的不公，接受这些人对他所有的要求，他没有资格说不！

“我已经安排了一个医疗团队到你那边去，接下来几天他们会接手她的恢复过程。”

“她做了堕胎手术，医院方面告诉我很成功，但并不代表就一点危险都没有。”

小总统有点茫然，他不知道这个“出血”是指什么，只能如实说道，“她的脸色看起来没有血色，我不知道她有没有出血。”

至少是不舒服的，不开心的！

但只要这一步没有迈出去，一切就都还有挽回的余地。

“你知道，有些话他不太方便说，得我来说，你不要觉得有任何的负担。”

“错就是错，对就是对……”

小总统的气消了不少，不疼不痒的说了两句场面话，就挂了电话。

他看着听筒，好像自己想要说的那些东西，比如说他对命运的抗争，对联邦人操控他生活的不满，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然后就莫名其妙的选择了谅解，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他不知道，愤怒没有了，悲哀更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