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奈何,梁婠还是被他拖着走,以后他再看书时,她就看点别处。
偌大的屋子,少有婢女,极为安静。
与陆修相处久了,梁婠知晓他不喜欢跟前有太多人。遂,通常都是他们二人一处,各做各的事。
后院栽了不少枫树,秋日午后,阳光懒懒,照得片片红叶,鲜艳俏丽。
秋风骚动,卷起几片落叶,朝远处飞去。
莫名,梁婠堵了许久的鼻子,突然就通气了,好像出来走走,也不错。
陆修就这么拉着她,在庭院里闲闲散步,某个瞬间她会有种错觉,他们两个好像一对老夫妇。
念头一起,梁婠猛地一激灵,这才几天,脑子就烧糊涂了!
陆修停下步子,将她扳正,低下头:“你能沉住气,是好事,但对我,不必。”
梁婠一抬眼,视线相交。
陆修微叹:“我不怕你问什么,就怕你什么都不问。”
梁婠多少还是惊讶的。
他黑眸瞧她:“我们之间,目前尚达不到不问即懂的地步。”
不知道是不是生病的缘故,他呼吸温热,目光也比往日温柔。
梁婠是有些疑问的,可对上这目光,实在不知从何问起,这根本是两个人。
见她半晌不言不语。
陆修凝眸想了想,拉起她就朝屋子去。
梁婠有些纳闷。
他拉着她去的,不是他们的寝屋,而是敞亮的书房,就摆放着莲花纹画盒的那间。
梁婠瞧着画盒并不觉得奇怪,若猜得不错,他只怕想告诉她,那画上的人是她吧。
梁婠淡淡笑了一下:“其实,不必了。”
年幼时的一面,又能说明什么呢?
陆修并未言语,只松开她的手,径自将画盒打开,一张张翻过去,竟是一张不少,包括那张柳陌桃蹊。
梁婠轻轻叹口气。
直到看见最底层的那张画,她还是呼吸急促,画的是一个攀爬在桃树上的女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