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位新来的门卫，则是看着棠莞所在的包厢，扯了扯嘴角，嘴里小声地说了句藏在黑暗里的话。

然后听见门口有人在叫他。

“苏辞你在干嘛？快来站着了！”

他收敛眼神，声音微扬：“诶，来了来了。”

“今儿您来了真是赏光啊，我们这儿新来了个新乐队，演奏那曲儿保证是您喜欢的……”

“好好好，这边请。”

棠莞将外套交给站在一旁的服务员，直接走到傅闻之的身边坐下，看着对面的季鹤林，开口道：“你今天和郑雪吵架了？”

直截了当，一点余地都不留。

季鹤林这下回过神来了。

搞半天不是和自己谈合作，是有事找自己啊。

他伸出手，扣住桌子上的酒杯，厌厌地抬起眼睑，看了一眼棠莞，嘴边后者一抹轻浮的弧度，说着：“怎么？有事？”

“你什么时候对别人的事情感兴趣了？”

棠莞摇摇头：“我不感兴趣。”

“只是你也不想要一个有刑事案件的未婚妻吧？”

季鹤林没说话，只是发现这间包厢里，不知什么时候只剩三人了。

他双手一摊，靠在身后的沙发上，像是整个人都陷了进去。

从季鹤林的角度来看，他一眼就能看见傅闻之在用一种无处不在的保护手段在保护着棠莞。

这样的认知，让季鹤林觉得牙尖有些痒。

想要咬点什么东西才能出掉心中的恶气。

特别是在听见棠莞对自己的事情一点都不在意的时候，达到了顶峰。

于是季鹤林也没好气地回怼了句：“就不劳您费心了，我们两家的事，哪轮得到您这位‘纪检委员’来担忧呢。”

这话说得阴阳怪气，落在人的耳朵里，实在是难听得很。

但棠莞就像是没听见似的，从傅闻之的身边拿起准备好的合同，放到了季鹤林的面前。

她的声音如常，听起来没有多少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