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希的父亲就很有眼力见儿，直接和棠莞对视，开口就是一句：“棠莞同学觉得我们的提议可以吗？”

那个样子，全然是把棠莞当成了同龄人。

棠莞点点头。

就在这时，范希的父亲推了推范希，声音严肃：“给棠莞同学道歉。”

范希当然是不乐意的。

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他父亲这般低声下气。

能和季家玩的小朋友，家世当然不会太差，更不会忍气吞声，绝不会委屈自己。

只是他视为无所不能的父亲都这样了，自己还能怎么样？

大概只有低头认错。

只是表情还有些不服气。

棠莞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

她没有生气，甚至连多余的情绪都没有。

她知道，这些小朋友多半是不会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对于他们而言，这次不过是因为他们的“恶作剧”对象，有个比他们更好的家世，所以他们才会这么狼狈。

他们不会认为他们做的事是错误的。

只会觉得自己的权力还不够大，觉得他们还不够强大，才会如此被动。

棠莞能看懂的东西，陆蔺又怎么会看不出。

于是他嗤笑了声，把棠莞的脸转向一边，嘴里却说着：“别了，这个道歉，我们家糖糖可不需要。”

“这可不是道歉的样子，反而像是结仇的样子。”

范希父亲的脸色微变，扒拉了一下自家的臭小子。

平日里无法无天就算了，现在怎么还不会低头？

其实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要是态度不好闹大了，那就不好收场了。

一旁的明昊却率先打破了这种有些怪异的气氛。

“对不起！”

明昊冲到棠莞的面前，那双眼睛里倒是多了些真诚。

棠莞愣了一下，摇了摇头。

说到底，是否真诚也无关紧要。

她下意识地觉得，自己不会和这些人有过多的交集。

不过是生命中的过客，不用放在心上。

高云飞比范希有眼色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