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妮能说什么？

她最开始学习写字的时候的确写得很慢，几乎都是一笔一划的慢慢来，可后来随着年龄渐大，她的速度也提起来了，只是她已经习惯之前的仔细，也不知道手速会对考试有影响，所以她理所当然的，还是按照自己的慢节奏来。

不过现在她知道了手速的重要，以后肯定就会注意了，

“对不起，谢老师，让你操心了。”

这几年，作为便宜舅妈的谢老师，在她跟黄筱筱还有亲外甥魏泽云的身上，花费的时间和精力都不少。

尤其是她妈妈跟爸爸结婚之后，她对她的偏心几乎都摆在了明面上，连黄筱筱都说，同是侄女，谢老师对满妮，就是要好上很多。

谢老师笑着捏了捏满妮仍然带着婴儿肥的脸：

“既然你的速度能快，以后就记得用最快的速度来做作业，不过速度快了，也得认真检查。”

不管是平时还是考试，都要养成做完之后检查的习惯。

见到满妮乖巧的点头，她又笑了笑，对于满妮，她一向放心，就是这会儿嘱咐这两句，她也知道，肯定是白嘱咐了，因为满妮心里，肯定是有成算的。

满妮的问题不大，虚惊一场之后，温明花就将精力又放到了她接下来要干的大事上。

而另一边已经到单位报道，且已经开始工作的杨建民，也在下班的路上，遇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面前的姜悦悦一身黑灰色的上衣，看起来倒是像哪个厂子的工装，虽然没有补丁，但也洗得泛白。

她的头发被挽了个发髻垂在后脑勺，前额的碎发有点长也有点凌乱，皮肤暗黄，杨建民没有仔细看都能看到她眼角的皱纹，以及颧骨上明显的黄斑。

再看她挎着鸡蛋篮子的手，也很粗糙，且手指甲的缝隙里还有没洗干净的污垢。

“……”

杨建民不知道要不要跟她打招呼，他都已经完全忘记面前的女人了，这时候再见到她，他还恍惚地想，姜悦悦是长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