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思来想去,以富二代的身份多活这十几年,已经赚了,但要他演这种变态,仗着身份欺压主角,玩上半本的限制级,他自个儿恶心。

系统“”

他看着谢逾穿上风衣,系好腰带,一副提包走人,恕不奉陪的模样,连忙出声“等等等等,宿主,你不是要百分百还原的。”

谢逾回头。

“由于书籍大部分是马赛克,客观限制了完成难度,您只需要完成关键剧情节点,还原度在60以上,就可以了。”

谢逾“关键剧情节点”

“是的。”系统解释,“比如你和沈辞在酒店这场,你只需要扮演原主人设,让主角产生屈辱和难堪的情绪,并不需要严格遵守每个剧情点,至于如何达成这种情绪,您可以自行斟酌。”

谢逾坐了回来。

60,可以接受。

他对这项领域一知半解,了解有限,只能皱着眉头通读小说,尝试分析原文内容,还没等他分析出了所以然,门铃响了。

系统光标“沈辞在门外。”

一个小时时间到了。

谢逾点头,他将两条长腿盘上沙发,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而后冲着房门微抬下巴,懒散道“进。”

门外静默片刻,房门开合,推门走进来个年轻人,和谢逾四目相对,又垂眸避开,迎着对方挑剔打量的目光走了两步,而后站定不动了。

凭心而论,他长得很好看。

这个日后叱咤风云的江城大佬还很年轻,身形偏瘦,但身量高挑,穿了件老旧的白衬衫,领口浆洗到磨损发白,下装也是件褪色的长裤,不知道穿了多少年,两条腿束在裤管里,看着倒是笔直修长,脚踝处的曲线也流畅漂亮,很适合捏着把玩。

谢逾挑眉“沈助教”

沈辞在a大当助教,给谢远山递的简历上写了。

那时谢逾沈辞第一次见面,谢远山也在场,他押着谢逾的肩膀给他介绍“来,这是沈助教。”

谢逾从小无法无天,对他老子都不用敬称,更别提对着沈辞了,他肆无忌惮的打量着新来的伴读,从一丝不苟的头发丝打量到旧裤管下面一截细瘦的脚踝,直到谢远山狠狠皱眉,骂道“走什么神”

当着外人的面,原主多少得给了老爹几分面子,便挑眉叫了声沈助教,但被爹按着头叫人,二世祖到底咽不下这口气,回头给沈辞送包养协议的时候,叫得也是沈助教,话里话外满是讥诮。

听见这称呼,沈辞并不说话。

谢逾抬手“协议呢”

沈辞一顿,将手中的文件递过去。

谢逾翻了翻,最后果然落了沈辞的名,一笔字银钩铁画,风骨铮然,而协议后面还有厚厚一沓东西,谢逾一看,是体检报告,除了一般的检查,还明晃晃勾选着梅淋。

这玩意是原主叫人押着沈辞去做的。

谢逾心道“怪侮辱人的。”

强取豪夺不说,还要对方证明身体清白没有疾病,才有给二世祖当玩物的资格,也难怪事后沈辞疯得彻底,直接将原主送进精神病院。

谢逾核实无误后,便将这合同收好放在一边,抬眸看向沈辞,半响没说话。

他在思考下一步如何进行。

剧本没给细节,只能自由发挥,谢逾正措辞如何开口,却见沈辞忽然抬起手,扯下了外衣,随手搭在手臂上。

外衣脱下,里头只剩件衬衫,半新不旧的,衣服扣子扣到第二颗,将脖颈牢牢包裹起来。

谢逾“”

沈辞并不抬眼,只把手放在扣子上,作势要解开。

他的手指修长,指腹带有薄茧,此时抖得不成样子,好好一颗扣子被他死死按着,解了好几下,都没能解出来。

沈辞的动作很快,脱衣服的姿势与其说是脱,不如说是将自己从衣服里剥出来,他面色看上去从容镇定,表情一如既往的淡定,但谢逾的视线落在他的指尖,那里分明在抖。

似乎只要脱得够快,他就能掩饰住不安和窘迫似的。

谢逾从沙发上坐起来“你”

好好说话,别上来就脱啊

沈辞抬眼,他已经半脱掉了上衣,露出腰腹,一截曲线在腰间内收,勾勒出腰窝的痕迹,上身唯一的遮挡只剩下了搭载手臂上的外套,看见谢逾的动作,他露出一个类似于自嘲的表情,问道“这样不够”

谢逾“什么”

沈辞轻笑一声“工具,要我帮您拿过来”

谢逾“”

沈辞轻嗤一声,径直走向酒店的衣柜,他利落的半跪下来,从里头拉出一个皮箱,问“你要用哪个”

谢逾“呃。”

在一片沉默中,沈辞了然,他起身将那皮箱从衣柜中抽了出来,放在谢逾面前的茶几上,嘲讽道“全都要用”

这箱子是个复古款皮箱,用的装饰性卡扣,不怎么牢固,一压就开,沈辞往谢逾身前一放,卡扣自动解锁,里面的东西就这么摊在了桌面上,一览无余。

谢逾垂眸,漫不经心地扫了眼,险些没绷住表情。

他从未见过这么多种类的鞭子。

皮的,纤维的,多股的,散的,奇形怪状的,带倒刺的简直像民国谍战片里的审讯道具,谢逾光是看着,就能想象它们打人有多疼。

这些东西,用在人身上

谢逾不说话,沈辞也不说话,他们就这么对着一箱子东西,沉默着僵持,在这片令人窒息的死寂中,沈辞手指越收越紧,几乎掐进了肉里

“沈助教,是这样的。”谢逾看他一眼,斟酌着开口“我是一个非常专业的爱好者,在进行下一步前,其实还有个步骤”

沈辞抬眼看他。

谢逾艰难地从贫瘠的知识里罗列出和“特殊癖好”相关的那么几条,他字斟句酌

“呃,首先,我们要有一个安全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