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舅母想问什么尽管问吧，没关系，我能理解。”

可是二舅母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好了。

最后还是徐慕华开口说道：“二舅母，当初害死芸娘的人都得到了报应，他们夫妻做过的事，最后也公之于众了，大家都知道他曾经辜负过一个叫芸娘的人。”

“崔氏还是让自己亲姐姐下药毒死的，下狱之后还知道姓黄的早就养了个外室，还生了几个孩子，比她生的还多。你说这是不是对她最大的报复？”

“至于姓黄的，我带着芸娘去大牢去看过，芸娘亲眼看到了他的下场。所以芸娘已经放下心中的执念，这会儿说不定已经去了她该去的地方，即将要开始一段新的生命旅程了。”

二舅母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红了眼，拿着帕子擦拭了一下眼角，声音有些沙哑，“我都明白的，就是舍不得……”

“二舅母，这对芸娘来说是好事，你应该替她感到高兴，这才是她的归宿。要不然她在世间再继续逗留下去，总有一天会灰飞烟灭的，你不想看到她落得个这样的凄惨下场吧？”

二舅母使劲的摇着头。

“慕华，你说……你说现在芸娘会不会还在玄清观，那我能不能再……”

“不能！”徐慕华温和却又异常坚决的看着二舅母：“二舅母，不管芸娘还在不在玄清观，你都不应该再去打扰她了。人鬼殊途，该断则断，你恋恋不舍，芸娘也会放不下，对芸娘而言，这不是好事，会影响到她的离开。”

二舅母脸色一阵变换，最后还是没忍住低声抽泣了起来。

徐慕华也没说什么劝导的话。

对二舅母来说，再次见到芸娘，哪怕只是芸娘的鬼魂，对她来说或许也是一种失而复得。失而复得，自然更加珍贵。理智是一回事，情感又是另外一回事。

二舅母低声抽泣了一会儿才渐渐的止住了，低着头擦拭了一下才抬起头笑了笑，“你说的对，我越是放不下，芸娘越是会有牵绊。离开才是芸娘最好的结局。”

她总不能因为自己舍不得，就自私的把芸娘留下来。她还想着芸娘有个美好的来生呢。

“二舅母明白就好。你就当之前的事是你做了一场梦吧！”现在梦醒了，也该回归正常生活了。

“我尽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