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三章 伤痛

“没有战争,我将永远不会知道他的价值;现在我知道了他的价值,但我必须失去他。”

李谕感叹道:“在中国的古语中,中年丧子是人生三大不幸之一,请教授节哀。”

普朗克说:“我在做自我开导,我明白,我们没有权利得到生活带给我们的所有好事;不幸是人的自然状态,但不是不可避免的状态。人世间有许多宝贵的东西,生命的价值是由人们生活的方式来决定的。所以即便历尽苦难,人们还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回到他们的职责上,去工作,去向最亲爱的人表明他们的爱,这种爱就像他们自己所愿意体验到的那么多。”

经历了这些痛苦,普朗克在人生感悟方面有点深刻。

李谕只能找点好事情让他开心一下:“在法国和英国时,我与科学界有很多联络,其中有诺贝尔奖提名资格的几位,都愿意把提名给予教授您。”

“很庆幸他们没有因为战争,而选择敌对德国的科学界。”普朗克说。

他的眼神中重新有了光彩,因为他很清楚,想重振德国的声望,科学是非常重要的一条路,也是他们最擅长的。

这个节骨眼上,自己不能倒下。

爱因斯坦说:“玻恩、洛伦兹、维恩以及索末菲几位教授也愿意提名您。”

普朗克说:“实际上,我在今年的提名中,给了你的广义相对论。”

“日食结果没有出来,已经来不及,”爱因斯坦摇头说,“获奖的大概率会是斯塔克。”

普朗克最终拿到了1918年也就是去年补发的诺奖,今年的则会颁发给斯塔克。

至于李谕的打算,只能暂时往后延延,反正也不着急。

诺奖委员会选普朗克与斯塔克非常有代表性,他们一个是理论物理学家,一个是实验物理学家。

斯塔克这人和莱纳德一样,非常不喜欢理论,也不喜欢搞理论的人,同时非常反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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