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如松笑了笑，想起了什么，补充道：

“其实不仅是那次事件中相关的皇城骁骑尉及其家眷九族，就连事发那日城外附近一座荒寺中、兴许看到过长公主行踪的旅人，孙儿事后也全部派人处理了干净。

不成想如今风水轮流转，他们柏氏的女儿居然出了一位正宫元后。

他的语气如同春风拂面般慈和，但说出的话却冷若寒冰。

想到此处，即便是柏如松，也不禁有些茫然迷惑。

这话他倒是很有“话语权”。

但是没想到，这人却在靖安三年元月的那场惊天大变下，变成了一步废棋.

柏孟先淡淡道：“没什么可惜的，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谁让他自己办事不力呢？

若是天宸长公主那日没有死，那么等待着他的就是天子的嘉奖青睐和未来一条通天的凌云之路。

“所以说，是人就会有弱点，即便是‘千岁剑仙’亦然。哪怕她再是无坚不摧，又能如何呢？

“那就好，记住，即便是杀错，也不能放过。

因为提及天宸长公主的旧事，柏如松想起了之前的“损兵折将”，摇头道：

“可惜了李洪义，我们柏家好不容易培养出一个在皇室内苑骁骑尉任职的指挥使。

“是，祖父。”

柏如松重重一点头。

“是，祖父，孙儿明白了。”

到底可惜了什么。

她的软肋人尽皆知，而那块‘软肋’居然也生出了自己的心思，与她不是一条心，何其可悲。

几步之遥的墙壁后，将这一切一字不落听得清楚真切的三个少年人几乎一动都不敢动。

韩长生甚至下意识捂住自己的鼻子，连大气都不敢出了。

他们在说什么？

他是不是出现幻觉听错了？

韩长生茫然抬头看着面无表情的谢昭和一言不发的凌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