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2 章 末世里身怀异香的病弱美人

刚逃出去不到半天,就又被人抓了回来。

姜酒微睁着眼失神地望着房间里熟悉的吊灯,伸手抓住齐怀风的头发将他拉起。

齐怀风慢慢抬起头,喉结滚动一番后做了个吞咽的动作,伸手抹去嘴角边的残留。

坐起身,低头要去寻姜酒的唇,被姜酒侧过脸躲开了。

姜酒拉高被子,翻过身背对着齐怀风,慢慢闭上眼睛。

看着从回来到现在的姜酒一直没有开口说话,齐怀风目光微黯,低着头沉默地坐在床沿边。

吊灯上明亮的灯光倾泻下来,照在齐怀风满是指甲划痕的后背上。

划痕又深又长,血珠往外渗透,可见抓伤之人用力之大。

沉默许久后,齐怀风转过身,抬手想要替姜酒掖下被子,反被姜酒猛地一把拍开手,手背立马红了起来。

“”

齐怀风手指蜷缩了下,慢慢收了回手,靠着姜酒的背部躺倒在另一侧。

“睡吧,不动你。”齐怀风看着整个人都缩在被子里的姜酒,只露出一点柔软的黑发搭在纯白色被子上。

抬起手,朝着姜酒慢慢靠近,却又在将要碰到之时,指尖蜷缩了下,又缩了回去。

手轻轻搭在被沿上,侧着脸贴着姜酒的被子,闭上眼睛深嗅着姜酒身上散发的好闻气息。

他蜷缩着身体,手沿着被子轻轻往下滑落,虚虚地搭在姜酒的腰间。

仿若很没有安全感的样子,几不可闻地低声说了句。

“我好想你”

安静地窝在被窝里的姜酒,猛地睁开眼睛,挥开齐怀风的手。

随后骑坐到齐怀风身上,眼里一点睡意都没有,目光里满是无处可发泄的怒火。

齐怀风神色有一瞬间的愣神,目光怔怔地看着骑在他身上的姜酒。

再也难以忍受一般,姜酒攥紧拳头就往齐怀风脸上砸,一拳接着一拳,毫不留情地砸向齐怀风的俊脸。

就因为他没有异能,是普通人就要遭到这种对待吗

从末世爆发到现在,只要遇到他,总是各种被欺骗,玩弄,到现在连个完整的记忆都没有

全都是拜这个所谓的男友所赐的

所以当初为什么会跟这种人交往总是摆出一副温柔无害的模样,实际内里比墨水还要黑

喜欢一个人就是要这么不择手段吗和平分手不可以吗

像个病娇神经质男友一样,整天疑神疑鬼,怀疑他跟别人接吻上g

他都有点怨恨自己了,为什么之前不开木仓打死他算了

省得还要受他威胁,兜兜转转又变成今天这样

姜酒发泄心中攒积的憋屈一般,用尽全力将拳头砸在齐怀风的身上,沉闷的拳头声回荡在屋子里。

齐怀风丝毫不反抗地仰躺在床上,任由姜酒怎么打都一声不吭。

角边甚至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比起身体的痛感,姜酒对他的无视更让他觉得难以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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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酒精疲力尽倒在齐怀风身上,脸上因为情绪过于激动浮起一层潮红,急喘着气趴在齐怀风身上。

却依旧不想放弃,张开嘴咬住齐怀风的肩膀,微微尖锐的牙齿刺进皮肉里。

猩红的血顺着姜酒的嘴角流下。

齐怀风的脸色慢慢变得苍白,仿若感觉不到痛意,抬起手缓缓按住姜酒的后脑勺。

手指插进姜酒柔软的头发中,安抚地轻轻揉了揉。

姜酒喉咙里发出一声短暂的呜咽声,却任旧没有松开嘴,沾满了血的唇又红又艳。

齐怀风的手不停地安抚姜酒,过了好一会,姜酒的情绪才逐渐缓和下来。

“你为什么不去死”姜酒松开嘴,蜷缩在齐怀风身上,眼里全是茫然不知所措。

“死了,就不能保护你了。”齐怀风抬起轻轻抹去姜酒唇上的血迹,眼神温柔地看着姜酒。

“我自己一个人也能活。”姜酒低垂下眼,浓密的睫毛投下一层阴影,“我看起来很弱吗”

“不是只是你体质太过特殊。”

“所以呢”姜酒缓缓眨了眨眼睛,说话声都有点哑了,“难道要因为身体的某个缺陷,一辈子都躲在房间里不出门了吗”

齐怀风收紧力道,紧抱住姜酒,低敛着眼看不见眼底的神色。

“你太自私了,喜欢一个人不是这样的”姜酒疲倦地闭上眼睛。

直到沉沉睡去,也没听到齐怀风的回答。

第二天醒来,齐怀风若无其事般,如同往常一样,摆出一副温柔的表情同他说话。

出不去齐家别墅的大门,姜酒这两日一直在别墅里游荡,也不理会齐怀风。

也不躲开齐怀风,直接当着齐怀风的面仔仔细细检查有没有什么逃生通道可以离开。

虽然之前迫于无奈答应了齐怀风跟他回来,不

过他并没有一直留在齐怀风身边的打算。

他还记得之前长舌鬼他们说过,江枫峻会循着他的气味来找他。

而且那天闻煜城在出任务回来的路上碰见江枫峻,且地点离军方基地不算很远。

估计江枫峻是为了找他才和闻煜城他们撞见的。

所以在那天他被齐怀风从悬崖带回来时,一路上他偷偷将身上戴着的一些小物件扔在路上。

不知道他们能不能闻到那些东西残留下的气味准确找到路。

还有闻煜城,也不知道他手怎么样了估计那天快离开时听到的脚步声是军方基地那些异能者通过定位芯片追上来了吧

既然如此,那闻煜城也应该被救了上来,安全地回到了基地。

正出神想着时,他听到上楼的脚步声,为了避免跟齐怀风交谈,他随意从书柜中抽出一本书翻看。

没想到从里面滑落出一张老旧相片,大约

有三十多个小孩站在一起合影,脸上带着稚气微脱的笑容,怯生生地看着镜头,笑容有些讨好。

他在照片最角落处看见一张熟悉的脸,是齐怀风。

怀里抱着个很破旧的玩偶,玩偶腹部破了个大洞,里面的棉花全都掉落了出来。

看不清玩偶里面不知是被塞了什么,将玩偶洁白的绒毛染得猩红。

正当他出神地看着时,齐怀风推开门走进来,见姜酒坐在地上,地上还摊着好几本书,眼里慢慢带上淡淡的笑意。

“在看什么”齐怀风也随着姜酒坐到地上,将脸搭在姜酒的肩上。

姜酒瑟缩了一下,很快又稳住身体,沉默地将照片塞回书中,准备离开书房。

就不能跟我说说话吗”齐怀风按住姜酒的肩膀。

抽出刚才的照片,拿在手里看了一眼,目光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嫌恶,很快就将它翻过来,重新插回书中。

姜酒的视线落在背面a市儿童希望福利院的黑色字样上,脸上闪过一丝诧异。

齐怀风曾经在孤儿院生活过吗印象中他好像是一直跟着爷爷生活。

见姜酒目光驻足在照片上,齐怀风拿出照片放到姜酒手里,“你想看就看。”

“大约是我五岁那年在孤儿院的合影,那天差点没赶上大合照。”齐怀风的语气淡淡的,仿若在谈论与他无关的小事。

“那天,我爷爷以前送给我的玩偶,被那些小孩用刀划破了肚子,把棉花掏出来,塞了死老鼠进去。”

齐怀风目光落在血淋淋的玩偶上,“那天我捡了好久,孤儿院里全是碎了一地的棉花,所以差点迟到了,被罚站在角落里。”

姜酒神色微动,侧过脸去看了他一眼,表情露出几分疑惑,“”

“很奇怪吗”齐怀风笑了笑,“大约是因为我在孤儿院时,性格孤僻,只每天对着玩偶说话吧。”

“你跟我说说话吧。”齐怀风用手挡住照片,笑吟吟地看着姜酒。

姜酒“”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齐怀风目光逐渐黯淡下来,自言自语地继续说着。

“后面没什么好说的了,我是三岁那年被母亲遗弃在福利院门口,直到七岁那年被爷爷接回家里。”

“十岁那年爷爷去世后,我母亲来找过我,不过她带来的小弟弟总是说我要害他,所以她又把我送回了这里。”

“好无聊的故事对不对”齐怀风笑了笑,“抱歉,我不知道该聊些什么”

姜酒猛地盖上书,站起身将书放回书柜中,转身就想离开。

手腕间袭来炙热的温度,他挣了挣齐怀风紧拉着他的手,抿着唇蹙了蹙眉。

齐怀风慢慢松开了手,低下头看不清眼底的情绪。

“我从前没喜欢过人,不知道要怎么对待喜欢的人,你以后教我,行吗”

“别跟我分手”

姜酒怔了一瞬,紧抿着的

唇松动了下,正要开口说些什么。

就听到别墅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巨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重重敲击着大门。

随着而来的指甲挠动铁门的声音,在一次次撞击下,铁门摇晃发出不堪重负地嘎吱声。

齐怀风的脸色迅速沉下来,抓住姜酒的手腕将人拉起身,打开藏在书柜后的门,将姜酒推进里面。

“躲好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