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声很轻,只有小男孩敏锐地捕捉到了这句话。
她去哪里了呢
如今是他主持着此处的秩序。王二流子被拉下去后,女人又进来,继续向神像祈祷。
“他们是修界大仙门里来的。是个名门正派,平时自诩正义清流呢。”有人说。
系统“猜想”
这种秩序极为脆弱。
十六立刻辩解道“我什么都没做。刚刚一点真气流动都没有,不是吗”
可那一刻,原本摇摇欲坠的水滴,在女人渴望的眼神中,向内一缩。
即使庙宇还是那座年久失修的庙宇,神像也还是那座被灰尘掩埋、几乎看不清面目的神像。
“你只是口中生了几个疮,也好意思排队”
女人不愿,却被人拉开了。在她之后,一个大叔和一个大婶也分别上去。
他们没见过仙人对他们拔刀相向的样子。
可这次,依旧没有水滴汇集。
“光是这样,还不够,我有了一个猜想。”宁明昧对系统说,“接下来,让我验证一下它。”
“既然如此,本尊与弟子们让它八尺,离开神庙。”宁明昧道,“诸位看看,这神像会不会恢复滴水,如何”
“神迹又发生了心诚则灵啊。”有镇民说。
很奇怪,又在意料之中。虽然此处人山人海,但修仙之人的眼里岂是常人能比的。
刚进来时他就看见,自己前几日的稻草床榻已经被那些凡人踩脏了。吃饭的破碗,也被踢碎。
乡贤说“阿红你下去,让其他人来。”
不。
原来戏肉在这里。
“这些凡人”罗潇很是震惊,“他们怎么敢如此议论我们”
“还挺井井有条的。”宁明昧听见十一小声
地说。
更何况,他们是名门正道。好人总是容易被人拿枪指着的。
宁明昧对系统说“这很合理。这座神像,在他们眼里就像是一坨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可以跑动的屎山代码。这堆灰尘看起来像是可以擦掉的无用代码块,可谁也不知道,删掉它,是不是这整个程序就跑不动了。”
系统终于理会了一下宁明昧“你不是学脑科学的吗”
无论他们如何呼唤,神明始终无动于衷。于是有人喊“阿红,肯定是你,刚才触怒神明了”
几个人跪伏在神像下,不停跪拜,其中一个人口中念念有词,似是在祈求。
“来了”
乡贤拄拐向宁明昧走来,宁明昧看着他,居然笑了。
到手的水滴忽然蒸发。女人没反应过来。她焦急,继续大声祈祷。
不患寡而患不均。已经有部分人拿到了神水的好处,其他人只是依着乡贤的安排,在排队等候。
如今,清极宗等人正撞在枪口上,他们怎能不怨
庙里有老弱妇孺,但也有大量正值壮年的青年混在期间,其中男子,更是居多。那个叫王二流子的人挤进跪拜的人群,抢先向神像祝祷,说了一大段吉祥话。
议论声越来越大。
宁明昧向人群里看去。
已经隐隐有失控态势了。
庙里的女人还在虔诚祈祷。终于,日光下,那弯曲的鹅颈中,隐约有透明的细小水珠汇集,缓缓流至管口,成为水滴。
没有受威胁的真实感,就没有畏惧。事情总是这样的。
“一定是他们进来,触怒了神明。神明才停止赐福于我们的”
宁明昧对水灵根的十六说“看看那水滴。”
小男孩站在他们的最末。眼睛只一眨不眨地看着最前面的仙人。
即使如此,他也没能瞧见那声音的一点踪迹。
“光你能向神灵祈愿,不能我祈愿”
而且
“昨天在北边,就瞧见他们在那儿为难人的。”
二是因为,有人说,他们是名门正道。
王二流子的祝祷没有任何效果。几个人又把他拉开。叫人上去拉人的,是个白胡子老头,衣着干净,像是望月镇某个德高望重的乡贤。
旁边腿瘸了的女人被他挤开,只能不甘不愿、忿忿地看着。
是啊,宁明昧会怎么办呢
且骤然干涸,消失于无形中了。
劳婆婆似乎不在这里。
“这群道士做了什么”
“是阿红心不诚吗”
“高家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早上时不是都说了吗一百年前高家拦着人修复这座破庙,非要人去拜东边那座庙。如今高家自作自受,家破人亡。因为高家人走了,神明才原谅了我们,重新显灵了。”
灰尘太多。神像看不出是男是女,连另一只手上握着的是什么也不知道。可这群镇民们却偏偏围着如此破败的神像跪拜祈祷,眼中虔诚神色,犹如看见真神。
尽管姿态随意,却依旧让她十分受宠若惊。
隔得太远,宁明昧等人无法分辨水滴成分,也无法感受其中是否有邪气或灵气。
尚未伸出神识。
除她在寻找劳婆婆之外,那些围在破庙里的镇民们,也在狐疑谨慎地观察他们。
宁明昧道“一是,那座神像,是他们的依仗。”
心中早就有排序靠后的怨气了。
大能斗法,小喽啰瞬间破产。
在巨大的利益前,这些人就像被蒙蔽了脑子似的,用愤怒的眼神看着众人,要叫他们赔偿或负责。阅历最浅的十七有点急了,小声问“师尊,该怎么办”
这帮高府请来的道士,如今到破庙里来,是要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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